执行两人先前商量好的对付楚玉的方法:背后随便骂,见面绕着走。两口子空前团结,在这半年里楚修卓都很少睡姨娘,大部分时间都和王氏睡一个被窝,夜晚的重要活动,就是躲在被窝里激情声讨楚玉。可以说,楚玉为这两口子的感情融洽做出巨大贡献。王氏此时也不敢看楚玉的神色,她在心里不停腹诽,难道楚玉这么神,他们都躲在被窝里说坏话了,还能被楚玉知道?楚玉看着王氏的神色,眼珠子转了转,决定诈一诈:“你以为你们瞒得住我?你们在背后干的那点事,我能不知道?”王氏听到这话,顿时大惊失色,她慌忙解释道:“我们一句脏话都没说!真的!”楚玉听了这话愣了片刻,然后忍不住失笑,自己当真高估了王氏和楚修卓。这两口子如今真的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也不敢做出任何反抗之事,只能在背后偷偷说几句坏话。
但这种精神胜利法,楚玉也绝不姑息,她凑到王氏耳边,发出似魔鬼的低语:“母亲,你说说,我现在如果拔了你头上的簪子,再往前几步,一下子戳到皇帝的脖子上,如何?”王氏听到这话,吓得脸都白了,心道自己只是在背后说了几句坏话,楚玉为什么要拿这种事来惩罚她。楚玉还在继续恐吓:“母亲,我不想活了,你呢?”说完这话,楚玉趁着王氏一脸空白的傻样,顺手就将她头上的簪子拔了一根下来。“别乱动!求求你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楚家受牵连,显国公府也讨不了好!”王氏急声劝说。楚玉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道:“母亲,你说活着有意思吗?”王氏想说有意思极了。但楚玉压根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就说道:“一辈子都看着同样的风景,吃着差不多的食物,这样平淡无奇,真真是无趣极了。”“我在显国公府,日日锦衣玉食,婆婆宠着,夫君敬着,下人们捧着。”楚玉说道。王氏听着这样凡尔赛的话语,她恨不得以身相替。“但是,也只是看起来美满如意罢了,实际上,我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楚玉一脸苦涩。王氏听到这话,忍不住心中窃喜,她比谁都盼着楚玉过得不好,忍不住追问道:“哪里苦了?听起来不是花团锦簇吗?”楚玉说道:“母亲,事事顺心如意就一定是好吗?”王氏很想反问:顺心如意,难道还是不好吗?楚玉继续无病呻吟:“母亲,我甚至觉得,在显国公府六个月,比不上出嫁前那六天更让我开心。”王氏努力回想与那六天在干什么:吃饭睡觉打家人、发疯发癫要嫁妆。“那样刺激的日子,真让人上瘾,我无时无刻都想着再来一遍!那种游走在刀锋边缘的刺激感,我愿意为之付出所有!”楚玉的话如同一道惊雷,落在王氏耳边。王氏看了看楚玉手里的簪子,又忍不住看了看高台之上仍然无知无觉的皇帝。楚玉还忽然拿着簪子朝着皇帝的方向比划了一番,这模样像极了在进行刺杀演习。王氏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下来,她见识过楚玉的武力值,甚至隐隐有一种感觉,如果楚玉此时动手,说不得真的会成功。但无论成功还是失败,只要被人看出楚玉行刺的意图,楚家立马能迎来一场九族消消乐。王氏死死地扯着楚玉的衣袖:“你要找刺激,做什么不好,为什么一定要干这种倾家灭族的事?”楚玉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问道:“你在教我做事?”王氏当然不敢教楚玉做事,她只能苦苦哀求,说道:“我的祖宗,这事千万不能做,我求求你了。”楚玉挑眉,说道:“母亲,你现在可不像是求人的样子。”王氏知道这人又疯又贪,为了保住全家老小的性命,王氏只能含泪割肉:“我的祖宗,我才给你打了一套红宝石的头面……”楚玉不高兴地说道:“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呀,一到后面就想打发了?”王氏立马又补充道:“城外的一座庄子。”楚玉又说道:“我弟弟他还那么小,他才八岁。”王氏听楚玉提起宝贝儿子,只能咬牙切齿地加价:“元宝街还有一处三进的宅子。”楚玉觉得差不多了,又给王氏表演一个川剧变脸:“母亲,怎么又要送我这么多东西,你也太宠我了。”王氏抿着嘴唇,她此时一句话都不想和楚玉说,只盼着这人赶紧从她眼前消失。楚玉本来还想去楚宝珠跟前转一圈,但她一眼望过去,楚宝珠压根不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王氏回家之后,将所有下人从房间里赶出去,方才身子一软,对着丈夫显露出自己的脆弱。“疯子,二丫头就是个疯子!”见到妻子浑身颤抖的模样,楚修卓赶忙抓住她的手,安抚道:“没事、没事了,二丫头现在不在这里,有话慢慢说,不用这么害怕。”只是等王氏说完前因后果,楚修卓也忍不住抖了起来。他的后背上此时满是冷汗,他虽然知道楚玉很疯,但也没想到居然会疯到这种程度,就好像全家老小的性命都不在乎了一样。“不对,还有沈姨娘,她一定是在诈你!她最在乎沈姨娘!”楚修卓现在恨不得穿越回到十几年前,回到妻子给他纳妾的那一刻。如果他没有纳沈姨娘为妾,就不会生出楚玉这个讨债鬼!“她那个样子,可不像是装的。就算她是装的,你敢赌吗?我们还有多少钱财可以赔给她?”王氏作为目击证人,她丝毫不觉得楚玉是装的。“我们得罪了她,所以她才那样折腾我们,陛下又做错了什么?她没有理由行刺……”楚修卓还在挣扎。但王氏却直接打碎他的美梦:“疯子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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