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么?玩够了回去打报告,说不定师父他们一心软,就同意你去审问那人了。”木渊和他对视片刻,白发青年那双眼沉静下来时当真应了那句“看狗都温柔”,只是现在,里面的情绪也只是自带的温柔而已,面对这张化妆过后,除了眼型外与自己没什么相似的美丽脸蛋和挤压过去的软绵绵都没什么特别地情绪起伏。木渊松开怀里的手臂,赤脚向外走去。“走吧——你说,我要是在审问前再用引他们来罗浮的‘工造司叛徒’身份刷一下存在感,给他一种我要救他出去的信号,再在带他出去前突然自爆马甲……他会不会当场碎掉?”景元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我觉得师父是不会同意你这么玩的……”“你懂什么,这叫攻心为上。”“比起那个,你能先把变声器解下来么?听着好怪。”木渊哼着不成调的歌,轻快的解下脖子上掩饰用的丝带,一枚小巧的变声器一起落了下来。镜流还真同意木渊那么玩了。就像他说的,这也是攻心计的一种,于是景元就在监控室看着木渊是怎么操纵着拟生机巧“潜入”牢房,带着经过治疗满身绷带的主事人煞有其事的七拐八绕,进行“越狱”。最后绕到了他们的监控室,他一打开门,在众云骑的注视下,木渊一脸嗨皮的和拟生机巧同步发音:“接应你进来的是我,安排洞天的也是我,工造司的叛徒是我,玛利亚公主还是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surprise!!”多灾多难的泯灭帮成员一口气没上来,就地晕了过去。把人生生气晕的木渊还很嫌弃的踢了人家一脚:“这就晕啦?好歹给个反馈啊!”“你想要反馈?”镜流道,“你们先把他带回牢房弄醒,木渊,你去审问他?”木渊一愣,惊喜来的太突然,他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叫我去?”景元也愣了,懵逼地问道:“真叫他去啊?”镜流点点头,开口道:“你花样那么多,别总想着祸害自己人,去吧,留口气就行,他要是没全招……”镜流很有威胁意味的在最后留了白。木渊根本不在意最后的留白,嘴角快飞到天上去和太阳肩并肩:“好嘞好嘞就擎好儿吧您内!我做事你放心,除了精神他哪里都不会受创的!”知道前因后果,旁听的守卫头盔面罩下的脸一阵扭曲。
那人的一身伤是s红地毯时碰瓷来的么?!木渊可不管旁人心中的os,从监控中看到那人被弄醒了,欢天喜地的就跑了。景元蓦地有种放虎归山的诡异既视感。他犹豫道:“师父……”“木渊为了引他们放松警惕,费了不少精力。”镜流看着监控画面,唇角的弧度微不可查,“还自告奋勇的扮作公主混入其中,以掌握准确的动手时机——他压力很大,这次叫他放松一下,也未尝不可。”不,他混进去单纯是为了揍人,给腾骁出一口恶气……景元咽下真相,眼观鼻鼻观心。只希望师父看到木渊“放松”时的手段后,还能挺住现在这样淡定的神色吧。半小时后,镜流铁青着脸色离开监控室,千岁老人健步如飞,当乃世间奇闻也。某块监控屏幕散发的幽蓝冷光被淡黑色取代,铺天盖地的各式虫子被性能极佳的监控捕捉影像,纤毫毕露。除此之外,主事人哭爹喊娘的嚎叫和某人反派标志性的“桀桀桀”的笑声不绝于耳。“虽然只是虚拟影像……”景元捂住半边脸,他没有恐虫的症状,也被这虫山虫海弄得浑身鸡皮疙瘩,“你就不能换个东西么??”不费吹灰之力就从本打算宁死不从的主事人口里掏出来所有情报的木渊抱着他的实体投影仪神清气爽的回到监控室时,见里面只剩下了一个景元,还有些疑惑:“其他人呢?”景元指着他怀里的圆形投影仪,皱起脸道:“被吓跑了。你这些手法真是层出不穷……咳,回去休息么?师父的意思是之后也没我太多事了,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觉,你跟着折腾这么久,也很累了吧?”其实还好,但白来的假不休白不休,木渊把投影仪收起来,伸了个懒腰:“那一起回家吧。”景元点点头,准备先去换一身常服,忽然想起来:“说起来……你女装的时候,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的么?”“那个啊……”木渊跟他一起走,淡定的摆手:“有句话叫,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况且我以前更奇葩的扮相都搞过,那个公主的装扮已经好很多了……除了鞋跟太高太细,我崴脚好几次才勉强习惯。也不知道那些穿着高跟鞋打架的神仙们是怎么做到的。”“高跟鞋明明是你自己要那么细的。”木渊道:“这不妨碍我吐槽好么?”“好吧,”景元不与他争论这个,他更好奇别的,“更奇葩的扮相,都有什么?”木渊想了想,慢慢皱起眉:“唔……大概就是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扮相吧。”景元:“……”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啊!这么敷衍过去搞得他更好奇了啊!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故事,结果等回到宿舍去换衣服,景元都没成功套出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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