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拍照?!快走了!”张宇文把外套脱下来,扔给常锦星,常锦星用它保护了相机,众人终于落荒而逃。临近山顶时,所有人气喘吁吁,在最后一个休息站里坐下整备。“被抓破皮没有?”霍斯臣还有点担心,问:“张宇文,你过来让我看看。”张宇文不知是被猴子抓了还是跑路时在木栏杆上擦伤,侧腹火辣辣地疼。陈宏说:“抓破就要打预防针了。”张宇文撩起t恤,现出白皙的腹部皮肤与腹肌,腰际被擦得发红。“应该是被栏杆擦伤的。”严峻拿着药油过来,说道:“我没看见有猴子冲着你去。”“嗯。”张宇文答道:“没事,也没有破皮,不会感染的。”严峻倒出少许药油,似乎想帮他抹药,张宇文便把t恤脱了,赤裸半身,白皙的身材非常性感,他是冷白皮,皮肤也很好。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奇怪,严峻反而不太好动手,索性把药油递给张宇文。 就在张宇文脱衣服时,霍斯臣不知为什么,喉结稍动了下。与郑维泽、常锦星坐在一旁的陈宏突然小声说了句话,一起发出狂笑。“笑什么?”张宇文茫然道。常锦星笑得不行,拿起相机,趁机抓拍张宇文。“不要拍了!”张宇文简直哭笑不得,心道多半又不是什么好话。常锦星:“你身材很好嘛,要大方亮出来啊。”大伙儿又一起哄笑,所有人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张宇文半裸的身体,霍斯臣给张宇文涂了药,示意他把衣服穿起来,别感冒了。抵达山顶时已是下午五点,天空中乌云密布,快要下雨了。“咱们晚上去吃火锅吧。”张宇文提议道。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回应,冬季的下雨天,饥肠辘辘,筋疲力尽,坐在玻璃窗满是水雾的店里,一起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心情不能再好了。“你还有事吗?”张宇文问霍斯臣。霍斯臣短暂地思考片刻,答道:“不,没有。”张宇文给了他一个揶揄的眼神,霍斯臣却表现得有点茫然,呼吸到山顶的空气,大家的精神都好了许多,登山时的疲惫亦被抛到了脑后。然而下一刻,命运给了他们一招无情的暴击。【今日缆车轨道故障,无法下山。 】
“什么──!”郑维泽差点昏倒。所有人站在牌子前,瑟瑟发抖。“对不起对不起。”工作人员是个小妹妹,自己都快哭了,说:“缆车是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坏的,已经在抢修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五点之后都不能再营业,因为天黑之后缆车是不能开的……”“那我们怎么办啊?”聚集在山顶的游客们吵吵闹闹:“摸黑下山更危险吧!”“请大家听我说,听──我──说!”工作人员站在游客招待处,拿着大声公,喊道:“各位游客!请不要焦急!”张宇文一行人站在人群外,探头张望。“山上会给大家提供食宿!”工作人员说:“真的非常对不起!今天晚上天气会非常寒冷,请务必不要自行下山,下雨天路滑,很危险的!明天一早,缆车就会送各位下山!”游客们喧哗良久,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解决方案,幸亏今天是礼拜六,明天还有周日一天休息,最近又是淡得不能再淡的淡季,山顶上不到两三百人,全安排进饭店住宿还绰绰有余。“怎么办?”张宇文等人聚在一起商量,他们这一行人里,大部分没有什么正经事,唯独霍斯臣与严峻想必要回去,而严峻又是最麻烦的,还有小棋要照顾。严峻说:“我先打个电话给托儿所,不行只能让小棋在那里过夜了。”严峻去打电话,陈宏提议道:“用手机轮流照明能下去吗?”“快下雨了。”常锦星说:“不要这样,太危险。”张宇文也深知不要与大自然作对的真理,山上白天与黑夜完全是两个模样,很冷不说,道路还十分险峻,万一半路失温就不是能不能顺利下山的问题了,小命都可能搭在山上。很快,严峻打完电话回来了,作了个“ok”的手势,这让伙伴们十分意外,也许这种时候苦无良策,严峻也明白到再抱怨也无济于事,还是尽量不添麻烦的好。“没关系。”严峻反而安慰道:“小棋不是第一晚在托儿所过夜,待会儿我给她打个视讯电话。”霍斯臣听在耳中,没有发问,只是安静地站着,随他们商量安排。“你呢?”张宇文问他。“我当然可以。”霍斯臣说。陈宏答道:“那就住吧,晚上大家还可以打牌聊天。”没想到本来的登山之旅,阴错阳差变成了集体住宿,也算是不错的体验,陈宏被命运翻来覆去地折腾多了,养成了放弃抵抗,学会享受的习惯,这么一说,大家复又渐渐开心起来。“那我们去排队。”张宇文说:“你们先找地方休息吧,买杯热奶茶喝。”“好。”常锦星爽快地说:“『你们』去排队,『我们』去休息,就这么说定了!”张宇文朝常锦星投去威胁的眼神,知道他在打趣自己。霍斯臣与张宇文拿了大家的证件去排队,人不多,很快就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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