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她更愿意只发现愉妃做了什么——对,愉妃!李昭仪马上道:“嫔妾与愉妃娘娘约好在此处相见,但等了半晌没等到愉妃娘娘……”“嫔妾……不知愉妃娘娘约嫔妾来此是何事,之前听到圣驾到的时候有些紧张,便躲了起来,还求皇上责罚。”李昭仪说着弯腰行礼,不敢去看楚今安的表情。楚今安却看了她片刻,点头:“朕知道了,你回去吧。”“嫔妾告退。”李昭仪一句话不敢多说,行礼后便匆匆走了。如今楚今安威仪越甚,她更是心虚,完全不敢辩驳一句。目送李昭仪走远,楚今安扭头看向廖忠:“去找人。”他倒是知道愉妃最近和季为新来往密切,却还不知,两人竟然不是在万福殿内,还另外寻了地方?既然今日碰到,便去看看也好。廖忠使了小太监去寻人,站在楚今安身边,小声问道:“皇上疑了季为新?”“朕不知。”楚今安只这般道。至少,季为新从未提起过,与愉妃幽会还是另外寻的地方。原本楚今安是觉得时候到了,直接往万福殿堵门就是了,万没想到这两人还有别的地方。而李昭仪所言没错,愉妃果然就在附近。有个小太监跑回来,与廖忠耳语了几句。廖忠神色一凛,马上回禀给楚今安:“文熙殿西北边有个废弃的殿宇,愉妃娘娘和季为新……就在其中。”“堵门,捉人。”楚今安淡声说着,脚步往那文熙殿转去。站在那落满尘土的殿门前,楚今安忍不住蹙了下眉。他不懂,像是愉妃那般养尊处优、被娇宠着长大的女子,怎会愿意与人在这般腌臜的地方幽会?小太监们堵了门窗,楚今安又看一眼那留了几个脚印的正殿,皱着眉走了进去。寝殿内有细小说话的声音,楚今安走近些,听到愉妃又娇又蛮地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已经这样了,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楚今安脚步顿了一下,就听季为新无奈的声音响起:“愉妃娘娘,臣不能……”“你不能,还答应与我在这里相会?!”愉妃这次声音带了些怒气,“季为新,你过来!”里面静默片刻,然后是季为新略带踌躇的脚步声。随之再响起的,却是他有些惊慌的声音:“愉妃娘娘,别,不——”布帛撕裂声传来时,楚今安忍不住担心了一瞬,只怕愉妃发现季为新的真正身份。
他也不再犹豫,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便带着廖忠走了进去。正抓着季为新腰带的愉妃猛地一惊,不敢置信看着门口走进来的人。季为新则是先松了口气,又连忙摆出惊慌失措的模样回头去看楚今安:“皇上,臣、臣……”“来人,将季为新带下去,先打入天牢——”“不行!”愉妃一下子蹦了起来。她衣着不雅极了,却毫不在意,一下子便挡在了季为新身前:“本宫看谁敢!”“好,愉妃,好得很。”楚今安露出阴恻恻的笑,“你这是什么都不顾了?”不等愉妃说什么,楚今安扭头就往外走:“传令,将这宫殿全都围起来,再叫端亲王进宫来看看,朕倒是要当面问问他,是如何教的女儿!”“不行,不行!”愉妃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季为新大约实在看不过去,捡了一件外裳披在她身上。愉妃猛的回头,一把握住他的手,目光惊慌又狠厉:“我们杀了他!”“……什么?谁?”季为新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地又问一次,“什么?”“杀了他。”愉妃咬着牙,“反正京中还有明亲王,到时候我父亲为首,加上太后的势力,拥立新帝不是难事!”季为新简直被吓得肝胆俱裂!他是如何也想不到,愉妃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而且瞧着那模样,完全不像是说说而已,她甚至已经冲着楚今安的背影挪动了一步!原本愉妃约他在这荒无人烟的废殿见面,他还没有回禀给上面,便已经非常心虚,这会儿又听到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季为新还敢不吱声?他一把抓住愉妃往后一甩,不管她是不是摔在了地上,又连忙跑了几步大喊道:“皇上,皇上,臣参告愉妃与端亲王,意欲忤逆谋反,其罪当诛啊皇上!”楚今安猛然回头! “我要带你出去。”季为新快速跑过来,跪在楚今安身前,一边哆嗦着一边将刚刚愉妃的话重复了一遍。他额头上的汗簌簌而下,看着楚今安越发黑沉的脸色,完全不敢去擦,只能道:“这、这些都是愉妃的原话,臣无一字增删,求皇上明察!”“臣不敢隐瞒皇上,与愉妃娘娘私通,臣是死者,但此事,臣万万不敢沾染一点啊!”“求皇上,莫要将臣与那毒妇关在一起了!求皇上现在便责罚了臣吧!”季为新的苦求听起来实在真诚,似乎他真的只是一个暂时被美色所迷,却实在不敢参与林家谋逆大业的普通太医。楚今安顺水推舟地应下:“带走。”说完,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也不必请端亲王来了,将端亲王府先围了,不许任何人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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