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了。她突然从黑暗中睁开双眼。又是一个噩梦。
她抬起一只手擦了擦sh润的双眼,叹了一口气。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到闹钟响了。因为生理时钟的关系,通常她都在闹钟响之前的五分钟就会起床了。初春的早上七点,天已经完全亮了。整个冬天设的定时暖气,也在上个礼拜就被她关掉了。乡下的小镇,路上播放着早上的广播。像其他人一样,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正当她准备要起床的时候,噩梦的余韵作祟,一gu悲伤又朝她袭来。她倒回床上放任自己放声大哭。自己一个人住了之後,她变得对自己b较诚实。她不会在懒惰的时候假装自己很忙,也不会在难受的时候b自己坚强。对於此刻的她,哭是一种发泄。
楼上邻居走路的声音提醒她时间不早,她终於恢复平静,起床洗了个澡,像一个平常不过的一天,起床、上班、下班、回家。
唯一不一样的是,今天是她的25岁生日。没有人应该在生日的这一天这麽难过的。她一边想一边把悲伤压到心里的最下面那一层。
和远距离的他提出分手其实已经是一年半以前的事了。
为了分手的决定,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哭了整整两个礼拜。而在电话里提出分手的那天,她还是没有做到潇洒冷酷的说再见,她依然哭了。
「对不起」
「g嘛?你要跟我分手啊?」
「…嗯。」
「不会吧?为什麽?」
「因为我一直好痛苦。」
他们交往了七年。从她16岁,到她23岁。从他25岁,到他32岁。
她从没像ai他一样ai过别人,她甚至不知道原来自己能那麽ai另一个人。
也不知道原来ai一个人能够ai得这麽绝望。
下班之後她去买了一个蛋糕。那种在便利商店就能买到,一块被切成三角形的,一人份的蛋糕。回到家後,她在蛋糕上cha上了前一阵子帮别的朋友庆祝生日时剩下来的蜡烛,然後闭上眼给自己许了一个愿。
「请让我不要再痛苦了。不管什麽方法都好」
她常常在自己痛苦的时候也想起自己提分手时他的痛苦。她听他在电话里哭,她听他的道歉,她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哭,因为她知道他已经很自责了。她常常把自己想像成他,想像他的不甘、想像他的懊悔、想像他可能会希望能回到过去改变自己、想像如果这一切只是一个教训的梦就好了,醒来之後她依然躺在他身边,撒娇的叫他带她去吃早餐。她为了自己哭泣、为了他哭泣、为了这段她放弃的感情哭泣。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居然不是在自己的房间。她尖叫出声,环视了一圈却只看到一片黑。但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严格说起来应该是灰,不知道从哪里透出微微的光。她努力的回想这种似曾相识的空间感在哪里t验过。一直到她左眼的眼角出现了一个发光t。她转过头,看到了一排闪着光的字。
「vr!」她下意识的喊出来。她想起来之前玩的vr游戏,起始画面就是这样一个空间。好久以前vr才刚流行起来的时候,他们一起在感恩节晚上的购物中心试玩过。她马上伸手0了自己眼睛的位置——没有任何机器。她不由自主地发抖,对於现在发生的事情太过震惊,她甚至没有去读那一排闪着光的字。她反覆思考自己难道是在哪一个瞬间突然睡着了吗?但这样真实的梦她并没有梦过。她的梦大多都非现实,或是总像隔着一层纱。而且她从来没有在梦里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多花了几分钟让自己冷静。那排字就一直闪着光,像是在等着她的注意。
还好她是个异常容易适应环境的人,「与其挣扎还不如接受」是她人生的座右铭。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无奈,「偏偏面对有关他的事情的时候这句话就是不受用。」
下一秒她回过神来,这次她终於消化那一排字的讯息了。
「请选择你要穿越时空的目的地」
蛤?????她在心里呐喊。
这是什麽情况?她像一般人一样呆滞了片刻。但下一秒感x的脑袋运转得b理x的脑袋还要快。果然就像她之前测的bti人格测试一样,feelg总是多过於thkg。
「要回到过去吗?」
她居然不是怀疑现在情况的真伪,而是已经在思考回不回到过去的後果和影响了。在诧异之後,她题外话的发现她其实对这样有弹x的自己挺自豪的。
再过了几秒,一万种回到过去之後的可能在她脑海里出现,像一万只老鼠一样窜来窜去。她无法清楚的处理任何一种可能,到最後她盯着那一排字发了好长的呆,像一台当机的电脑。
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天的画面突然在她脑海里清晰了起来。她想起来应该说她从来没有忘记她在2010年8月1日第一次乐团练习时看到他就喜欢他了。她不是一个相信一见钟情的人,她并没有那麽浪漫。她也绝不认为第一次见到他的那种心情是一见钟情。顶多是在好感、无感跟讨厌的分类中,他毫无犹豫被分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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