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
玲姐看着心酸,给她扯了卫生纸擦眼泪。
是亲妈吧?她叹了口气。那么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小米拽住她的胳膊,玲姐!你帮帮我,找到这个钱包的主人、他肯定和我妈妈有关系的!
玲姐给她擦擦眼泪,一口应承。找!必须找!什么家庭舍得要男孩不要女孩,一看就是双胞胎,据说那个男孩子年纪也不大,肯定是亲生的兄弟。
小米,你是多大的时候来咱们孤儿院的?雨桥孤儿院的院长李志城十年前才调来,当时的材料已经毁损了很多,小米在他调来之前已经在孤儿院里呆了几年了。
好像是五六岁的时候,我记得我应该是上过幼儿园的。小米睁大着眼睛,头大身子小,一幅呆呆愣愣的样子。
小米来孤儿院以前受过很严重的车祸伤,肇事车辆在撞伤小米以后撞到路边的栏杆上翻车,司机当场死亡。
小米被送到孤儿院的时候也是因为在医院半年多都没查到户籍证明和关于孩子的寻人启事,直到现在,小米身上还有大面积的疤痕证明那场事故有多么惊心动魄。
小米会写字,她在孤儿院上完了义务教育的课程,可惜孤儿院不是善堂,像她这种智商不太够、呆呆傻傻的吊车尾,孤儿院不可能出钱给她继续上学的。
那天天气不好,小米在雨桥下面跪着,膝盖是没什么疼痒知觉的,她跪成了习惯,阴天下雨,三伏酷暑。
往常路人给她钱她都会小声的说声谢谢,今天她实在没心情,雨桥实在太老了,桥墩上往下滴流着雨水,她靠在柏油马路的一侧,迎着往来的车辆,像往常一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
一把伞悄悄的落到她的头顶,那伞宽且大,深蓝色的格子图案,握着伞的男人长相英俊潇洒,他没说话,就这样站着,给跪在地上的小米撑着伞。
雨淅沥淅沥的下着,小米抬着头,她的眼里都是他,一样的眼睛,一样的下巴,他们应该是一对异卵双胞胎,男孩像爸爸,女孩像妈妈。
小米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咧开嘴,眼泪却先流下来。
你们、来找我了啊?
男人抿着嘴唇样子倒是挺酷,听到这话眼圈却红了,他扔了伞,把女孩儿箍到怀里,小米瘦的麻秆一样,满身都是骨头,隔着外套都硌得他心口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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