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得偏了脸的沈归砚舌尖顶住上颚,非但没有松开搂着她腰的手,而是抱着人飞速上了马,双腿夹紧马腹带着她在场上跑起来。“混蛋!你放我下来!”被人禁锢在怀里的宝珠气得粉腮生艳,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狗胆包天。“本郡主命令你放我下来,你听见了没有!”“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下颌线绷紧的沈归砚褪去了往日的淡漠,漆黑的瞳孔里压着风雨欲来的怒火,以及藏着连他都没有注意到的后怕 。但凡他来得慢上半步,她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危不危险,本郡主不知道,还有你放我下来。”被扛着放在马背上的宝珠气急得直想捶他,这一锤,正好打到沈归砚摔断了的两根肋骨,疼得他发出隐忍的一声痛呼。“不行,还有你安静点不要在乱动了。”额间青筋直冒的沈归砚制止住她的手,把她的姿势从抱变成横放趴在马上。!!!“混蛋!你怎么敢!”她堂堂永安郡主,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扛上马,说出去不知道得有多丢人,她以后还有没有脸在金陵待。“还有你凶我做什么,不对,你凭什么凶本郡主!”从小到大,连大哥二哥都从来不舍得凶她,他算什么东西啊,敢凶她。王八蛋!畜生!强忍着一巴掌拍上她屁股冲动的沈归砚抿了抿唇,面色冷峻,“马球场上不长眼,这样的危险你还想要发生第二次吗。”她骑的那匹马本应该是他的,说明幕后之人真正想要将其置于死地的人是谁。那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对他的命执着。但凡他在慢上一步,等待她而来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并不会想那么多,单纯以为是个意外的宝珠扬唇反驳道:“我又没有受伤,要你多管闲事。”“还有你放本郡主下来,听见没有,本郡主命令你放我下来!”沈归砚对她的命令视若无睹,纵马把人带出场外,交给已经被吓傻的雪苹,眼风锐利一扫,“你们看好她,不要在让她靠近场内半步。”至于阴差阳错导致她受伤的罪魁祸首,他一定不会放过!张绾晴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把宝珠扛过来的沈归砚,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他泛着刺骨寒意的一眼给钉在了原地,随后一股寒意从脚底腾升,蔓延至尾椎,想要脱口而出的话通通跟着咽回了嗓子眼。奇怪,他的气场怎么那么强,压迫得她差点儿连气都喘不过来。沈归砚把宝珠放下后,扫了一旁早已被吓傻的冬儿一眼,眼皮轻撩,“去给她找个大夫来看一下。”不然他不放心。完全忘了真正应该看大夫的人是他。直到沈归砚纵马走远,冬儿和雪苹才像是寻回了理智,围在宝珠身边上下检查,眼睛通红得似刚劫后余生,“小姐你有没有事,你刚才都要吓死我了。”“小姐你答应我们,下次不能在玩那么危险的比赛了。”
“不行,还是得要请大夫过来看一下,要不然我不放心。”“本郡主好得很,才不需要看什么劳子大夫。”说着,双拳攥得直颤抖的宝珠再度翻身上马要入场。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要让她下场,他又有什么资格决定她下场。冬儿连忙拉住她,疯狂摇头的劝说,“不行,小姐你不能在去了,要是在出现意外该怎么办。”她更不敢去想,要是沈公子来得慢上一步,事情会演变成怎样的难以挽回。宝珠气急得就要抽出腰间挂着的软鞭,咬着牙,“放开,到底我是你们小姐,还是他是。”“小姐,其它的事情我们都能答应你,但是这一次不行。”“放开!本小姐让你们放开!”张绾晴从沈归砚的那一眼中缓过神来,搓了搓胳膊,“就算你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比赛已经开始了。”闻言,宝珠觅声望过去时,正是沈归砚所在的马球队改变了策略。其他人尽可能的拦住秦祥博,能接触到球的,都第一时间把球传给沈归砚,萧亦霖。原本对秦祥博那边一面倒的局势瞬间发生了改变。本来以为会久僵不下的局势瞬间明了。此时场外的观众都忘了自己压的是哪一方,目光都不约而同的围着场内一个人的身影转动。从他进了第一个球开始,大家只不过是认为好运气。很快,当他在众人围堵下进了第二个球,第三个球,热烈的掌声先是稀稀疏疏的响起,随后掌声如浪潮。虐杀,这是仅凭实力碾压的虐杀!“姓沈的居然赢了,你们是不是看错了。”眼睛瞪大的张绾晴捏了下自己的脸,觉得不可思议。而且赢了就算了,但他赢得一脸轻松的是怎么回事?感情是前面都把他们给当成狗遛啊!以一己之力进了三个球,从而赢得比赛的沈归砚翻身下马,来到秦祥博面前,并不为此骄傲自满,仍和平常一样淡然的拱手道:“小侯爷,承让。”拳头攥得青筋直冒的秦祥博纵使有再多不满,也不会像他们耍赖,但是真让他跪下来,不可能!要是他执意要他履行赌约,那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察觉到气氛不对的萧亦霖适时过来打圆场,“大家都是同窗,以和为贵莫要伤了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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