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兄一介读书人,该不会是打算食言而肥?要知道赌注可是你当着那么多的人面说的。”沈亦安含着笑,着重咬重最后几个字。指甲抓得掌心鲜血淋漓的萧雨柔清楚的明白,今晚上的事是她惹出来的,要是她不解决好,莫青山肯定不会放过她,莫家人也不会放过她。顿时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滑落清秀的脸颊,我见犹怜,“郡主,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跪下来给你磕头好不好,只求你原谅我,无论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请郡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口不择言。”对于这种明着示弱,暗里却给他们扣上一个以势压人,横行霸道的茶语艺术,但凡一个处理不好,他和宝珠仗势欺人的恶名就会在第二天传满整个金陵城。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的沈归砚垂睫敛眉,“姑娘这句话说得好生没有道理,我们只是让你们夫妻二人履行承诺,为何到你的嘴里倒成了我们夫妻二人迫害你们的罪证?没有胆子履行承诺,又学人打什么赌。”宝珠点头,“对,他说得没错,既然是打赌,那就愿赌服输,还是说,你们两个不愿意?”带着调笑意味的“不愿意”三字,就像是一把明晃晃的铁锤砸了上去,也将他们两人给架在火堆上烤。可真让莫青书当着那么多的人面跪下来,和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沈归砚适当添一把火,“君子一言,重如泰山,要是莫兄连在赌注上的小事都做不到,很难令人怀疑莫兄在其它事上的是否能一如既往的信守承诺。”原先还认为萧雨柔可怜的风口转了又转,毕竟是打赌,重在一个愿赌服输。眼前一黑的萧雨柔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不帮自己说话,好让自己利用舆论逼迫他们不得取消赌注可,真的让她跪下来给沈宝珠这个女人磕头道歉,想都不要想!宝珠低下头,笑得恶意满满,“你要是不想脱衣服后绕着金陵城跑,也可以,只要你自扇三个大巴掌,大喊‘你是蠢货’,本郡主就好心放过你,怎么样。”“你!”咬得满嘴血腥的萧雨柔愤恨的抬起头,眼里全是毒汁凝集而成的利刃。宝珠挑眉,“怎么,不愿?”萧雨柔即便恨得要把她碎尸万段,此刻也只是咬着牙齿混着血往里咽,“不会。”“行,那你就打吧。”宝珠从紫薇色绣木槿花香囊里取出几块碎银扔在她面前,用着施舍般的口吻,“这点钱,当本郡主今天心情好,赏你的。”月亮藏于云层,灯影朦朦胧胧。走出人群后,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的宝珠才想起来,“你为什么不登顶啊,你都走到第五层了。”手上还拿着串糖葫芦的沈归砚揉了揉她的头发,牵过她的手往灯火阑珊处走去,“已经在楼里耽误了那么久,我们在不下来,说不定灯花会都要结束了。”
“这可是我和宝珠在一起后的他们离开摘星楼时已是过了最热闹的游玩时间段, 街上行人不多,也不会在出现会被人冲散一事。有些小别扭的宝珠想要甩开一直紧握着她不放的那只手,可自己越想甩开, 那只手握得她越紧,久了, 她便生恼地举起两人相握的手, “你放开。”白皙如羊脂玉的手被另一只手强势的钻进指缝里, 正映于流光溢彩的万千灯影下。握住她手的主人非但没有松开, 反倒是握得更紧了, 十指紧扣得要把他们相握的手用铜汁浇灌密封。“不放,要是放了, 夫人走丢了怎么办。”一听这个, 宝珠就装了满肚子的气,娇蛮得横眉冷竖,“你还有脸说,我前面找你的时候,你跑去哪里了, 现在又假惺惺的说什么好话。”气不过又抬脚踩了他一脚。虽然他最后是赢了萧雨柔夫妇,不代表她不是个喜欢秋后算账的主。“本郡主警告你,我才不信你去买糖葫芦的借口。”早不买糖葫芦晚不买,非得在她快要羞愧难当的时候去买,拿去骗狗, 狗都会摇头。沈归砚沉吟了片刻,抿了抿唇,说, “关于这件事,可否容我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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