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沉的沈归砚伸手制止了她快要把外衫脱掉的动作,“别动,小心虫子钻进你衣服里。”他一说,宝珠立马不敢动了,连眼泪都兜在眼眶里不敢轻易落下,生怕那只可恶的虫子钻进衣服里。人越是在紧张中,五官就会强烈放大一切。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大哥微凉的指尖游走在她的后颈,随后逐渐往下,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像被火燎烧过令人感到不适。直到风吹绿影浓,身体泛出一层细碎香汗的宝珠才糯糯地问,“大哥,虫子抓到了吗?”沈亦安的指腹摩挲了她粉白如雪凝的后颈处许久,方才收回手,“虫子已经被大哥拿出来了。”听到虫子拿出来后的宝珠连忙从大哥怀里跳下来,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被弄得凌乱的衣裙,“大哥,我肚子饿了,我先回去吃午饭了。”“去吧。”沈亦安指腹摩挲着指尖留下的软香白腻,缓缓地闭上了眼。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这人也不能一下逼得太紧,否则很容易适得其反。提着芙蕖裙摆的宝珠匆忙忙回到院子,不料看见原本这个点应该在外面的沈归砚正站在院中,想到前面在大哥书房里发生的事,顿时有些心虚得不敢和他对视。没有看出她异样的沈归砚眉眼带笑,“回来了。”“嗯。”不明白他大中午不在屋里乘凉,跑出来晒太阳的宝珠抬脚越过他就往屋里走。今年的夏天比往日来得都要热,她从青居走回来都出了一身黏糊热汗。在感觉到他的目光正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身上时,宝珠轻咳一声,“你明年下场,有把握吗。”“就算没有把握也得要试一下,才知道自身深浅。”宝珠歪了歪头,“我以为你会说,哪怕是为了你,我也要试一下。”毕竟她看的话本子里都是那么说的,穷书生为爱奋斗,一朝三元及第。沈归砚却不赞同这句话,“如果你遇到一个人想做什么事,比如我考科举本意是为了让我出人头地,造福百姓,但我聪明的说是为了你,为了我们以后更好的生活,这种就是单纯的道德绑架,因为这件事他就算没有你,他也会去做。”热得不行的宝珠胡乱点头,抬脚就往置了冰后一片凉爽的屋里走。她转身之际,沈归砚也看见了她脖子处突兀的多了一抹碍眼的红痕,夏日虽时有蚊虫出没,可她脖子上的那抹红痕不见得是蚊子留下的,更像是潜伏在暗处的饿鬼再也忍不住的朝她伸出了锋利的爪牙。也抓住她手腕的沈归砚眸色幽冷地喊住了她,“宝珠。”
“啊?怎么了?”“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连被蚊子咬了都不知道。”分明是清冷的调子,却令人听出了狂风暴雨骤来的压抑前期。“什么蚊子?”宝珠伸手往后颈处摸了摸,并没有摸到蚊子叮咬后的包啊。不做解释的沈归砚拉着她的手来到内室,眼里涌动着令宝珠感到心悸的冷意。随着他的靠近,宝珠咽着口水连连往后退,直到来到床边,才硬着头皮出声,“你,你想干什么啊。”把人逼到床边的沈归砚伸出一根冷白的手指,指着她后脖处的一抹红痕,“我听说,要是被蚊子咬了,用口水消毒最好。”宝珠才不认同这种歪理,只觉得用口水消毒什么的,听着就很恶心,还不靠谱。可她的话还没说出口,整个人便被压制在柔软的大床上,前面被大哥咬过的地方又一次被他咬了。把人压在床榻边缘的沈归砚死死盯着那块印着红痕的娇嫩皮肤,低头凶狠的抹去他的痕迹,然后在她身上种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宝珠是他的,他不允许任何人沾染!被他突然发疯压在床边咬的宝珠反应过来了,气得粉腮香艳,抬脚就要去踹他,“不是,姓沈的你属狗的是不是。”“你有病就去看大夫,折腾我来做什么!”她的脚刚踹过去,就被早已准备的沈归砚握住脚踝,以屈辱的方式抬起后盘绕上他劲瘦有力的腰杆上,他则跪在她腿间,一只手掐着她纤细得不堪一握的杨柳枝上,也让两人周边的空气变得逐渐暧昧起来。把人压在身下的沈归砚埋在她脖间,贪婪的嗅着从她身上传来的甜甜梨香。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下腾升而起的燥热野欲,嗓音透着浓骇的哑意,“再过一段时间,我们搬出去住好不好。”“啊?”正想要张嘴咬他为自己报仇的宝珠伸手扯了他的头发,提醒他快点从自己身上起来,那么重的一个人压在身上,沉死了。也好奇他为什么问这个,“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搬出去啊。”侧过身子从她身上下来的沈归砚握住她的手,和她平躺在床上,侧过脸看她,“夏天的蚊子太多了,我不在的时候,难免防不胜防。”“新的院子很大,我还在里面种满了山茶和牡丹,还有一座秋千,我还养了一只猫儿。”宝珠对于他的提议, 说不心动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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