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虽有颜se,见了王芝兰,自觉自己不过是庸脂俗粉,就嫁给了编词的柳辩,从良去了。从此,姹紫轩也没落易主。
“每次都坐的离这么远,有什么悄悄话都不好说了。”王蒲忱嘟囔站起来,撩了撩袍子,徐步走到鄢泽旁边,坐在椅子上就歪倒在桌子旁。幽兰抚毕一曲,就听他道:“再弹一曲yan关三叠吧。”
“西出yan关无故人。怎么,你要离京?”鄢泽端起酒,满饮一杯。
“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不费劲。”
“你自是去不了安西,让我猜猜,如今是银州遭了天灾。圣上登极不过两年,连科举都未开过,可用之人不多,圣上英明,眼睛里r0u不进沙子。看来是巡按一职。”
“我和圣上一同长大,他道现下在钱这一事上,也就我这么有钱的才能信的过。”
鄢泽微微一笑,忽而又不自觉蹙紧眉头。若是人之贪yu有止尽,怕是也不用这小侯爷去做巡按。陕西山西两省历来都是块肥r0u,这笔烂账不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算清只怕更是能不能算清。
“芝兰,你如今去银州,定要小心。这层窗户纸还未到t0ng破的时候,圣上如今让你做了他手里的刀,我看来有些c之过急。陕西一派多是户部尚书齐如海一手提拔的,他如今是内阁次辅,朝堂上水平如镜,你去做这个吹皱一池水的风,众矢之的。”
“你当我不知吗,可皇命难违。你如今没有领官职,我也不能和你多说。算了,人生得意需尽欢啊。”王蒲忱把玩了下青瓷酒杯,夜迦适时又为二人满上。
“唔。我倒是不急着入朝。”鄢泽举杯,虚碰一下,一饮而尽。
“你们鄢家也不容易,你要不入仕,三年内必有清算。”
鄢泽眯了眯眼睛,一本正经道:“你一个好好的纨绔,何苦看的如此清,这样我会后悔和你一道顽。”
王蒲忱偏头,眼神有些迷离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鄢泽,不知为何觉得突然有些口g舌燥,鬼使神差道:“你身上为何总有一gu香气。”
鄢泽惊了一惊,暗道这人该不是个双x恋?却也还是道:“应该是白芷给我薰的兰草香。”
“哼,你的那个白芷是你一手调教大的,平时红袖添香的,好不快活吧。”王蒲忱一杯复一杯,喝的似乎很是尽兴。
“好说好说,白芷灵秀,诗词上一点就透,做什么事也很妥帖。”鄢泽做起世家公子来,也是毫不含糊的。
王蒲忱今天喝的不少,鄢泽只喝了三杯,夜迦就已经暖了一壶新酒。“我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谁也不认得谁,还是在去年的花灯会。你和你家那个叫上元的,在朱雀大街承天门那里猜灯谜。”
“唔,往事多不堪回首。”
“嘿,为了个金鱼花灯和我连着争了十二个灯谜,又对了六个对子,还做了一首诗。鄢神童,学富五车名不虚传。”
鄢泽面上讪讪,道:“当不起小侯爷如此夸我,不过也只和你相当罢了。其实我甚少和人相争,不过也是因为看见你花容月貌,以为你是nv扮男装的小姐。”
王蒲忱听了也不恼,雪肤叫酒气b出一身微粉,打趣道:“怎么?想和我才子佳人?云梦你那时也太小了,这不着调的话我才不信。”
才子佳人鄢泽是不想,不过她做了十四年男人,想着碰上一个志同道合之人就不自觉起了玩心。“好吧,那我只好承认是我年少轻狂,唐突了小侯爷了。”
琴声不易察觉地乱了一拍,鄢泽抬眸望了台上的人儿,见她美丽的面庞闪过慌乱。
“幽兰,你回去吧。”王蒲忱一挥手打断了yan关三叠。一手支颐,道:“你那句疏疏胧胧灯影罩,空余紫薇独徘徊。我一直记得。”他转过身,对着鄢泽,忽地抬手抚着鄢泽的脸,道:“我们能一起,还不是因为两个都寂寞的狠了。”
鄢泽怔住,站起来又将双手拢于袖中,端午马上走来为他披上大氅。她接着道:“米脂县县令段源深可用,他是我祖父之前的学生,他出身贫户,又因太直被一贬再贬,实则是个能断事的。我先回去了。夜深露重,你也早些休息,此去至少一年,我怕你无法回京,保重。”鄢泽水葱似的指尖捻住碧se的发带甩到脑后,晚风吹上白玉般的脸庞,叫她眯起一双桃花眼。驻足半响,终是无话而去。
王蒲忱一手依旧撑在桌上,却轻轻摩挲指尖,似回味又似玩味。良久,也站起来,月迦为他披上了银紫的外袍,眼中迷离之se尽失。
鄢泽自那次见过王蒲忱后,不过半月他便以巡抚动身到陕西,朝中波澜微起。鄢泽在家中颓了月余,迎来了自己十五岁的生辰。鄢家本支独孙的生辰,自然是要大办的。
“璃润,你来啦。多谢赏光。”鄢泽在正厅招呼着自己官学的同学。
“云梦怎么如此客气。”秦秋期淡淡一笑,如皎皎寂月,琥珀se的眼珠光华流转。
“因着璃润十分不喜欢这种应酬,让我倍感荣光呀。”
秦秋期没有说话,坐下端了一杯茶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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