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前,宋文接替她跟对方喝。这会儿不知道聊得怎么样了。不能无缘无故消失太久,宋挽凝感觉好一些了,便就着温水冲了把脸。她皮肤白,不是在镜头前基本不需要化全妆,只是带了眉毛和口红。尽管半素颜,还是引得那些大腹便便董事们的夸赞。宋挽凝清楚自身优势,只要对方不过分,现阶段,完全可以忍住不适继续陪对方喝。唯一的意外是今晚遇到项景绅。他全程未搭话。不会误会她是在外出卖色相的风尘之人吧……宋挽凝补口红的手顿住。蓝调的正红色唇膏旋出半膏体,本想借着正红色增添些气场,似乎太夺人眼球了。把口红收起来,那出一张纸巾打湿,把嘴唇上残留的口红擦掉。废了好几张纸巾,唇色变淡很多。这下成真真正正的素颜了。“你是来工作的,不要颓丧,不能退缩。”她对着镜子练习好看的微笑表情,就像曾经为了克服镜头恐惧症,拿手机的摄像头不停微笑一样。调整好状态,不给人留下坏印象。过了一会儿,表面状态如初,走出卫生间准备返回包厢。拐角处,项景绅靠着墙。衬衣最上方两颗扣子解开了,左手臂弯挂着外套。貌似在等人。-------------------- 男胎=====================宋挽凝条件反射向四周张望。确定没人, 倏地有点小开心。项景绅等到她出来,站直身体,两人隔着几米距离对视。宋挽凝有些头重脚轻, 但仍然稳稳抬步朝他走去, 没有表现出丝毫不适。距离他两部左右的位置停下,怕自己身上有酒味。一米六八的身高加上穿了五厘米的高跟鞋, 站在他面前依旧需要仰视。她温柔的笑着:“好巧啊, 你也在。”今晚第几次在这张脸上看到笑容了。她的灿烂微笑和她说的话都让项景绅厌烦。宋挽凝对他和对那些大股东大老板没区别。什么好巧?“知道我在, 你不会来了?”宋挽凝笑呆愣, 不明白突如其来的呛声,笑容逐渐消失。表达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两人好些日子没见。项景绅早出晚归,连续几天不回家看不到人是常事, 最近一段时间,她行程安排很紧凑。两人打个照面都难。
脑海中迅速复盘,今晚的表现没问题, 根本没人把他们之间联想在一起。不知道谁惹他不高兴……宋挽凝摇摇头, 回答:“不会,知道你在我也会来。”不来没有拉到投资的机会, 出头之日遥遥无期, 跟没法理直气壮站在他身边。况且她坚持要项目重启, 半路撂挑子不是宋挽凝能做出来的事。项景绅失望至极:“平常你也像今天这样。”宋挽凝倒吸一口气。平常哪样?卖酒卖笑卖/清白?一锤重击。医学上定义胃部是感情器官, 人的喜怒哀乐它全能感受得到。此时胃疼愈加清晰。哪哪儿不舒服。“医生说需要静养三个月,才过了多久?”项景绅哂笑了下,眼底带着嘲讽:“我竟然以为你不胜酒力。”“我确实不太喝酒,真的!”项景绅冰冷地提醒她:“我们不是第一次在酒店见面了吧。”“!”宋挽凝恍然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 在九州国际酒店。她差点被强行陪/睡, 从饭局上逃出来那天。难怪他把她当成随随便便的人。宋挽凝眼眶通红, 深深的无力感包裹住全身。语言是苍白无力的。一个可怕的事实,项景绅看不起她。要如何解释……该从哪里开始解释?短暂的沉默让项景绅更恼怒。前两次两人在家里喝酒的时候,宋挽凝没喝多少就有些醉态。脸颊泛红,动作变得迟缓。他特意控制她喝酒的量。今日见到跟印象中相去甚远。项景绅不喜欢别人把她当做交际花,随随便便可以上手勾肩搭背。即便他们只是协议上的夫妻,空有名义。他的亲生母亲姜莹在圈子里一直有摆脱不掉的头衔——上流圈最成功的交际花。为何会被人诟病冠名花号?因为大家都知道,姜莹最开始是项元丰的生活秘书而已。一个三线城市出来的女孩,家世背景普普通通,唯一出彩的就是博士学历。可惜没有发挥特长,从事相关的专业工作。而是应聘进项氏集团,做了项目外派的监管秘书,需要经常出差。工作四年,由于执行力强,表现优秀,被项元丰发现,破格提拔为专职生活秘书,跟在他身边。后来常常进出项家,跟项元丰前妻任美玲也很熟悉。可惜的是,任美玲生项景天难产,没救过来。刚生下来的项景天变成没有母亲的孩子。项元丰痛失爱妻,一度不愿意抱一抱项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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