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透。
「这里什麽也没有。」
她往上走,每踏上一层阶梯,就像踩开了一束光,她踏过生锈的铁和糜烂的植物,她也踏过了土壤和不明生物的屍t。
手臂上的伤很痛,她谨记着沃l的忠告,那几乎像是一种催眠。身为生物系学生的直觉,优知道自己处於某种极端且诡异的状态。她吞了口口水,然後来到了监狱的二楼。
二楼是寝室,因此所到之处便有铁杆与隔离起来的空间。她闻到了血腥味,一位机动特遣队的队员倒在了楼梯口,泊泊鲜血沿着楼梯的轮廓缓慢地滑落。
不行,不能动摇。
——「因为动摇就会注意到我,对吧?」
优倒ch0u一口气,她拿起刀,用力戳进手掌,她痛到哭出声,从後脑到整个理智思考的神经全部都开始濒临溃决。
她的手抖到连拿起对讲机都有掉落的风险:「阿、阿克罕?」
优?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气若游丝。
「沃lsi了,我现在过去找你。」优用下巴挟着对讲机,她将外套的袖子用牙齿咬断线,将这得来不易的布料包裹住自己的伤口,她将阿克罕的名字默念了千万遍,从此刻开始到走出这里,那便是她活着的信念。
优,你可真厉害……阿克罕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原来我一直都想错了,这的确是个scp,但又不是个scp。
「你在哪里?」优举起枪,过重的枪托让她有种安全感,优在疼痛之下不断深呼x1,她加快脚步,如果能够和埃果会合,那会得到很大的帮助。
越接近中央的狱房,yan光便越来越灿烂且耀眼,最中央的天花板挖了空,现在因为年久失修,所以植物猖獗的布满了建筑物的中央。
然後,几乎成堆的屍t也聚集在这里。
——「再继续刺自己,你会失血过多喔,别再挣扎了。优。」
嘿,我常常在想啊……我们为什麽要收容那些异常呢……应该说、为什麽会有异常呢?阿克罕像是在说故事一样,他的语调抑扬顿挫的诡异:我们跑遍全世界各地,如果说放任那些scp、会不会得到真相的你们能生活的幸福快乐一些……
优向前踏上一步,她看见那些穿着d级人员衣服的屍t层层堆起,像什麽装置艺术,她看着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研究生倒卧在血泊之中,而布克教授也在里头。
她颤抖着拿起刀,这一次优刺进的是指甲的里侧,她嘶声尖叫,而脑海里的那个声音也消散不见。
优?
「我在这里。阿克罕,我在这里。」优几乎要吐出来,她跪倒在地上,无论衣服还有伤口都沾染了自己与他者的鲜血:「我在这里。」
优,听我说,这里——
「什麽也没有!」她伸出手,四肢并用的伏行,她一边哭一边移动到似乎有发出声音的地方,片刻後,优站起身,然後用没有受伤的手抓紧枪:「这一切都是假的!这就是我的现实世界,没有怪物,没有神秘力量,什麽都没有!」
人能够忍受多久的疼痛?优觉得大脑在颤抖,她边跑边乾呕着,最後,她看不见东西了。
一开始,优以为自己只是因为贫血,然後她发现不是这样。
视线之内的光消失了。
就像沃l说的那个样子。
——「相信了吗?」
「阿克罕!」她拿着对讲机,彷佛那是浮木:「阿克罕!」
里面只传来杂音。
黑暗在扭动,空间彷佛折叠然後又被捏碎。在优的眼前浮现了一些模糊的图像,然後所有都变得鲜明起来。
「阿克罕?」
黑暗又突然消失,她仍跪倒在地面上,而在快要昏厥的视野中,她看见埃果奋力伸出手,将自己的意识以巴掌的方式带回来:「阙!」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优只能勉勉强强撑起上半身,她看着埃果喘着气,一头灿烂的金发被灰尘和血覆盖,不过他们两个都一样狼狈。
埃果身上没什麽伤是好事,但看不见阿克罕让优又开始急躁,只要那声音一出现,她便觉得身t开始刺痛,她必须确保自己在某件事集中注意力。
「你还活着。」埃果简洁有力的说,优能从对方的眼神看出某种如释负重般的感觉。
「我没办法再刺自己了。」优捂住嘴巴,她感觉胃被什麽东西给绞紧:「阿克罕在哪里?」
「尽头。」埃果回答:「我们得打倒这个东西,你明白吧?」
——「明白?明白吗?能不能打倒?那不能救到阿克罕?你说呢?你要怎麽选择呢?」
「不,埃果。」优出声喊了对方的名字:「这里,什麽也没有。」
埃果先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接着便严肃的看着她,随後便拿出一剂针管,往他自己的右臂打进去,优看见针孔像繁星一般遍布在对方身上:「我身上的针没有那麽多,要抵抗的话,你必须靠自己。」
还、还有人在吗?
阿克罕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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