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一丢,人往床上一躺,「要让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子相信一个危言耸听的高中生有点难度,就只好这样了。就算到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在跟我胡闹、要我别乱了,那我只能用其他方法让他放我进他家大门。」
「……」
男鬼一点都不想问其他方法是哪些方法,问了一定不是什麽好事。他凑到姜羽晖身边,看她准备明天携在身上的符咒——姜羽晖和那位肇事者约在明天下午在对方家里见面。成为鬼的数十年来,男鬼见过不少符籙,可他从来没弄清楚不同t系的差别,就算这一年多来跟在姜羽晖身边也没弄懂过。他问了一些问题,姜羽晖不但一一回答了,还指点他在符籙咒术下的应对办法。他们的教学往来了一阵,直到姜羽晖惊觉已经很晚了,这才把东西尽数收拾乾净。
「不早了,我要睡了。你把我刚刚讲的再想几次吧。」
姜羽晖关灯扯过棉被,无视呆站在她床前的男鬼,满心适足得睡了。
隔天下午姜羽晖寻着地址,依约来到肇事者家门口。男鬼在人家公寓外绕上几圈,无声无息飘回姜羽晖身旁报告观察心得,「姜大人,此户人家予小的一种不协调感,您瞧着该如何是好?」
姜羽晖张望一下门口,最後按下一楼的对讲机,「进去看看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门铃响了约莫三声方被屋主接通。姜羽晖自来熟地和对方打过招呼,对方便开了公寓大楼的门放他们进去。他们来到对方所在的楼层,姜羽晖不由得停下脚步,打量肇事者所属的那面区域。
「应该是真的出了什麽事ga0不定,听到有神棍送上门乱讲个几句就大表欢迎。」
那不是乱讲,明明就是威b利诱,但男鬼还是把腹诽咽下。姜羽晖指了指墙边,男鬼的视线自然朝她手指的方向移去,「你看,乱七八糟的气息不断得从门那边、还有这面墙传过来,大部分都是一些来路不明的东西散发的。也有几个有用的东西杂在里面,可是没用,都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夹在一起有用也镇不了本来可以应付的东西。昨天胡扯的时候有听说他家有一些问题请过师父来看,看样子钱花得蛮冤枉的。」
男鬼望天,现在说是胡扯了,「姜大人,昨晚电话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谁教你的?」
「嗯?没人教我啊。」姜羽晖向前按了门铃,「听我爸讲那些讲了十几年也差不多背下来了,照本宣科,稍微改一下剧本,这样差不多就能把人哄得半信半疑了。」
男鬼忽然觉得,神棍什麽的,於他如浮云了。他没感伤多久,黑se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位满是胡渣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陈先生吗?」姜羽晖笑着问。
对方愣了愣,在门内打量姜羽晖好一阵才不确定得问,「是……姜小姐吗?」
「是的。」姜羽晖歪头,打量门後的屋内,「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男人犹豫了一会,似乎是在评估姜羽晖的年纪。最後,他打开门,侧身让姜羽晖入内。陈先生很快将大门落了锁,引领姜羽晖来到客厅。
「我这里没什麽东西……白开水要不要?」
「谢谢,那就麻烦你了。」姜羽晖仍旧站着,她站在客厅中央,很快地环视公寓一圈。不到二十坪的空间切割成三房一厅,屋内摆设满满的橱柜、装饰品与杂物让她觉得拥挤。
男鬼蹭到姜羽晖的右手侧,向姜羽晖展示屋内乱七八糟来路不明的东西,语带不豫地开口:「我不喜欢他屋里的味道。」
「嗯。我也不喜欢。」她抬手,随手破了几个对男鬼影响b较大的,「来听听人家这阵子遇到什麽事吧。」
当陈先生端着两杯白开水回来客厅的时候,姜羽晖已经把人家客厅谜样的东西破坏得差不多了——当然,陈先生并不知道。令人不舒服的东西被姜羽晖清个乾净,男鬼理所当然地坐在人家沙发上当大爷,不过陈先生看不到沙发上的大型垃圾,他进到客厅见到的是姜羽晖盯着墙上靠天花板的角落猛瞧。
听到陈先生回来客厅的动静,姜羽晖回过头,迎面的是陈先生示好的笑容。
「啊、坐。不用客气。」他b了b男鬼所在的位置,示意姜羽晖不用站着。
姜羽晖扫了男鬼一眼,挑了一个和陈先生面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她接过陈先生放了柠檬片的开水,端视一会方轻轻啜饮一口。
气氛蓦然僵持起来。姜羽晖不急着开口,陈先生在对面感到有些局促,挣扎不久只好开口,「姜小姐有什麽想要了解的?还是有什麽看法?」
「就从一个多月前的车祸开始说起吧。」姜羽晖开了起头。
那场车祸是一场意外,陈先生这麽说的时候姜羽晖眉毛略为上挑。车子是忽然暴冲杀进h昏市场边缘的摊贩,当时在车内的陈先生相当紧张,狂踩煞车却不见车子有停止的迹象。
「然後,我眼睁睁看着车子要撞到那位王太太——我用力踩煞车都没用!车子撞翻旁边的菜摊,方向盘不管往哪转还是会撞到,那刹那我不知道该怎麽办,就看到王太太身上忽然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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