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似地,刚刚还要我娶她为妻呢!」
「少爷,恕老太婆多嘴,我想那是小姐在跟您撒娇;」
赵姨苦笑道:「小姐平常可jg明了,乡亲若碰到什麽疑难,都会来求问小姐,活似村中的官爷;也因为小姐帮忙解决问题,村里的人也时不时会送些柴米油盐回礼,现在锅里炖的j就是为报答小姐断了赵家跟叶家的争执,也有一些人家要请小姐来教小孩习字呢!张家跟耿音家啊,大概也是看上小姐这一点才来说媒。」
「毕竟她整天只能待在房里读书练字……」
傅惟朔叹道:
「我倒希望她能学些针织刺绣,免得遭未来的夫家嫌弃──那身子恐怕没法子做家事。不过,话说回来,张家是个土地主,耿音家记得是财大气粗的布匹商,这两家我也都不太放心;暖儿的婚事,我看还是等她身子治好了再说吧,反正她年纪还小。」
「其实也不小了……不过,小姐的事先不说,少爷,您别忘了自己呀!」
赵姨竖起眉来:「上次乌se家托人说媒,人家的姑娘那麽漂亮,您却回绝对方!结果乌se家就跟文紮家成亲了!现在村里的姑娘没剩几人了,少爷啊,您是傅家的独子,这香火不能断啊!」
「我的事还不急嘛,」傅惟朔摆了摆手:「等暖儿的事处理好,再商量也不迟。」
「迟了!迟了!」赵姨抗议道:「我小弟像您这般年纪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爸了!」
「唉,时代不同了……赵姨你不是在烧菜吗?小心焦了。我先回房整理行囊去!」
「哎!」赵姨还想唠叨几句,却见傅惟朔已经一溜烟地跑走了:「真是的,兄妹俩都一个样!」
吃过赵姨所准备盛大的接风宴後,暖儿提道:「哥哥,该去给爹娘上香吧?」
因为赵姨还得整理餐具,於是傅惟朔便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暖儿,兄妹两人离开宅第,前往村郊附近的墓地。一路上顺便跟久未见面的乡亲打招呼,使得不过几里的路程,竟然快走了半个时辰。
「所以人家才讨厌出门。」暖儿抱怨道。
据说乡民也将近半年没见到她的踪影,所以兄妹俩几乎被当成了稀有动物般,惹得乡亲楼顶招楼下,厝主找灶角,携家带眷地来看两兄妹。当然,暖儿所乘坐的那张由葛罗嘉琴所设计的轮椅,也是x1引众人目光的主因。
「你越是不出门,其他人就对你越好奇;」傅惟朔在暖儿身後劝道:「你该多出门走走,对身子也有好处。」
「但人家的脚就是使不上力,走不了哪!」
抵达一座坟前,暖儿娇嗔喊道:「抱人家。」
「不行,会给爹娘笑话的。」傅惟朔搀扶起暖儿走到墓碑前。
摆了两盅酒杯,点了几根清香,两人便朝着墓碑屈膝跪下。
说起来,他们对父母的印象其实相当模糊;傅惟朔或许还记得一些,但暖儿完全不清楚了:父亲殉职时,暖儿还在母亲的肚子里;在强忍悲伤、努力产下暖儿後,母亲仍熬不过丧夫之痛,不久便随父亲去了。也许是在胎中承受太多的压力,暖儿自幼t弱多病,经过几次治疗──及被江湖方士的馋言所骗──很快就耗尽了父亲殉职後,官府发予的抚恤金。为了筹措暖儿的医药费及生活费,傅惟朔接受了父亲同袍的建议,到「蛮夷之地」──「昱国」留学考察,成为大昭第一批前往昱国学习的武生。
在重文轻武的向yan来看,成为军人并不是多光彩的事;但冠上了「奉公留学」的名义,傅惟朔的身份就相当於是秀才了,这也是为什麽乡亲如此重视傅家的原因。
更何况傅惟朔最後还成为了「云骑士」──虽然向yan人不太清楚那究竟是什麽,不过似乎是很了不起的官衔。
「哪,哥哥,」
暖儿盯着燃烧中的纸钱,忽然开口提到:
「人家翻遍了古书,还是找不到第二颗太yan,究竟是第一颗太yan的弟弟还是妹妹。」
「怎麽突然提起这件事了?」傅惟朔一边剥开纸钱,一边回头看向远离炉台的暖儿。
「但人家还是觉得,」暖儿的眸子静谧地倒映着熊熊烈火:「祂是不愿跟哥哥分离的妹妹。」
傅惟朔耸了耸肩,姑且把暖儿的这番话当成她的自言自语。他将剥开的纸钱投入炉台中,想起了过去曾有过的一段往事:
那麽,另一个太yan呢?
听过了载旭的神话,几乎每一位孩子都有这样的疑问;可惜的是,古书上并没有详细的记载。但民间普遍存在着这种说法:
当载旭带着其中一个太yan西返时,另一个太yan便从藏岳追了出来;天空同时出现两太yan,导致草木枯萎、江水乾涸,天空燃起了火焰,大地化成了沙漠……载旭於是只好带着太yan一路往西逃避,试图拉开两颗太yan的距离,但不论他怎麽跑,另一颗太yan都穷追不舍。
最後,载旭被追赶地jg疲力尽,一个闪失,与太yan一起坠落在丛林深处;丛林被撞出了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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