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传递过来的温度,阿瑞塔到现在都记得异常清楚,其实并不温暖,他的体温低于常人,甚至到了一种冰冷的地步。
可是就这样带有寒意的手指,在触碰到她脖颈的一瞬间,就像是被春意催促着盛开的花苞一样。
那痛苦的,像是凌迟一般的绝望消失殆尽,阿瑞塔震惊到无法合上自己的嘴巴,她眼睛睁的很大,瞳孔颤抖着溢出温热的泪水。
“您做了什么?”她问那个男人,膝盖发软跪到了地上。
“去自由的生活吧,我的孩子。”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消失了,语气中遗留下来的温柔还回荡在阿瑞塔的耳边,她捂住了脸,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放声大哭。
“你可能想知道痊愈的方法,可是小姐,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
故事就到这里。
阿瑞塔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盛艾菈所在的位置,眼底有些空洞“如果你想要找到那个人,就是是不可能的。”
这是她寻找了三十多年的忠告。
“不,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盛艾菈有些失神,她确实没得到什么有利的情报,但是也有一些收获,比如
[那个男人,我知道是谁]一一从那个人出场之后就一直在嚷嚷个不停,可是假如你问他,他又会开始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真的知道他是谁!但是我不能说]
“稍后再收拾你。”盛艾菈回到,继续看向了阿瑞塔。
“您觉得,会不会跟你们喝下去的粉末有关系?”
“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阿瑞塔说,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可是在喝下去的所有人当中,只有我得了病。”
粉末被放入大锅之中,分给了所有得了传染病的人们,在一个接一个痊愈的时候,只有阿瑞塔遭了殃。
至此,盛艾菈也陷入了沉思,她觉得那个骨头粉末很是诡异,可是又无从取证,这件事到现在似乎是一个没有终点的迷宫一样。
手指被男人拉扯了几下,她抬眼,看了一眼身边的法兰蒂。
正在用有些委屈的眼神看她“问完了吗?”
他想要道别的想法显而易见,盛艾菈有些无语,又好奇地问他。
“你为什么会认识阿瑞塔?”
她想起法兰蒂刚刚说的,自己母亲的事,想到可能会跟这件事有关系,又有了些心疼,刚打算说算了,法兰蒂却开口说道:“为了我的母亲。”
“不过同样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是了。”
“诺亚,要有礼貌!”他们明明在别人家做客,却这样说主人,盛艾菈嗔了他一眼。
阿瑞塔倒是没所谓的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似乎是已经习惯了他这幅没有礼貌的样子。
“天色有些晚了,你们最好在天黑之前赶回去。”
阿瑞塔说,屋外被沉沉的黄昏渲染。
“那么就告辞了,多有叨扰。”盛艾菈被法兰蒂带着起身,颔首表达感谢。
“再次谢谢你,阿瑞塔。”
“你倒是比他有礼貌的多。”阿瑞塔笑骂到“倒是便宜这个只知道打仗的木头了!”
法兰蒂没理会她的话,拉着人走了出去。
马车等候多时,阿瑞塔出门送客,在声声道别之后,两人踏上了回途。
马车行驶中,盛艾菈出奇的安静,她一直在想着阿瑞塔所讲述的“故事”,试图在心里整理出一个概图。
“盛艾菈。”有人在叫自己,她眨了眨眼,回应了一声。
“怎么了?”
法兰蒂正一脸不满的凑到她面前,头靠在她的颈窝“叫了你很多遍。”
“抱歉,刚刚在想事情。”
“还在想阿瑞塔说的话?”法兰蒂问到,抬起头,侧脸贴住了她的脖子“看来对你来说,是有用的东西呢。”
法兰蒂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是她好像有。
“回去再思考吧。”他说,气息撒在她的侧脸“看看我。”
盛艾菈只好任由他将自己抱在腿上,两人亲密的相拥在一起,寻求着满足感。
黏腻亲吻声响起,他们相互贴合着纠缠,不是异常带有情欲的亲吻。
只是嘴唇对着嘴唇,温柔地含吸对方的唇瓣,法兰蒂一只手轻轻按压在她的脖后,指尖摩挲着腰侧,舒服到喟叹出声。
“记不记得昨晚答应过我什么?”他问,距离很近,唇时不时相触。
“忘记了。”自然没有忘记,只是想逗逗他。
果然,在话说完的那一刻,法兰蒂立马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将人牢牢桎梏在怀里
“嗯?”他说,语气有些危险“你再说一次。”
“你明明答应了我的求婚。”
“什么求婚?我并没有收到你的戒指啊?”她一眼疑惑“你在做梦?”
“戒指会有的,你要几个都可以”法兰蒂忙说道,像是怕她真的反悔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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