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玄真君收徒向来是一切从简,除了大徒弟,门下也只剩下一位弟子,现在一下子通知宗门长老自己收了关门弟子,猛然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是最后一位。”
长老们的视线汇集,沉岫云拉着他的衣袖,明目张胆的躲在他身后,把他当盾牌。
灵玄真君向来避世,代理掌门职责之后也只参与重大事务,处理日常事务的大多是其大弟子。
心绪稍静,长老们也知道应道纪对收徒没什么热情,本以为两位弟子不会再多,现在多出一个,虽然是关门弟子,但也比原想的要乐观太多,所以也都没什么反对之言。
“真君,敢问此子是何来历,姓甚名谁?”
说话的是负责归簿处的长老,归簿处记录门人信息,每位弟子提供身份玉碟和灵力一息,用以制作引魂所用的命灯。
只需要看命灯,便可知生死,晓吉凶。
灵玄真君未答话。
他刚刚收徒收得轻巧,倒是忘了这件事了。
“你可有父母姊妹?”
他转过头询问。
这问题问得古怪又掷地有声,人怎么可能没有父母?众人心里罩了一团疑云,却没人插话。
沉岫云摇摇头。
“尘世中人。”
应道纪回,定了她的身份。
“可有姓名?”
沉岫云想了想,吐出一个名字:“云申。”
现场编了一个。
而后又问了许多问题,生辰年岁,家乡祖籍,沉岫云编得心力交瘁,最后又用特制的灵器取了一息灵气,好歹糊弄过去。
刚刚应付了这位,又有人上前一步问是否要举办收徒典仪。
本以为灵玄真君会摇头拒绝,却没想到他应了下来。
本准备收好记事簿的长老一愣,拿起笔写了起来。
已经有其他长老推演出最合适的日期,不多不少,定在七日之后。
今日是药性发作第二三日,到那时,她肯定都跑得没影了。
应道纪的住处离华光宗后山出口极近,她当时大概是误打误撞破了他的阵法,又或者耗干了灵力没能被阵法察觉,这才走岔了路。
无碍,大不了在这养伤了。
所以应道纪征询她意见的时候她也没反驳,闭着嘴没说话。
一切都收拾妥当,见她还把那块玉牌揣在怀里,一脸乖巧,方才的尴尬一扫而空,应道纪一下子快然许多,带着刚刚吃饱的小徒弟去宗门后厨寻点心。
这期间颜修齐都没有出现,她甚至没看出应道纪同他联络的迹象,这人像是在华光宗突然人间蒸发了,她还期待着颜修齐喊她师妹的场面呢。
乐子人沉岫云吃着点心乐呵了半天,没有颜修齐烦她,终于有了时间思考眼下的局势。
按照小说剧情,灵玄真君的关门弟子应该是男主才对,现在阴差阳错成了沉岫云,她也没听说有其他人前来拜师,看起来男主的戏份已经被她给抢走了。
但她不相信事情会如此简单。
即便心中疑虑,沉岫云现在身陷囹圄,连男主的姓名也不知道,还是没办法大张旗鼓的去找出男主。
等她思考完,才发现自己大难临头。应道纪竟然把她的住处安排在他不远处,还是其中一个长老的建议,说她刚刚拜师,人不生地不熟,又灵力低微,还是安排在他周围比较好。
灵玄真君这下倒不说什么静修了,点头默认,让众人心中啧啧称奇。
应道纪让人领了徒弟下去,独自站在殿中,想起千年前的往事。
那时玄梧还未陨落,两人在花下沽酒,几杯温酒下去,在奇门遁甲上有点皮毛功法的狐妖拉着他非要给他算一次千年之后的卦。
“你这个弟子,大劫!”
“嗯?不过再仔细看看,又好像是逢凶化吉……”
“到时候我一定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说着说着,吊儿郎当的狐妖醉醺醺的甩开了他的手,抱着酒壶嘟囔:“那就算他又凶又吉吧!”
只是,没等到玄梧见证他的卜测,他竟然已经随风而逝了。
殿外,夕阳沉入山影,群鸟自高空飞过,在云层上留下绰约的影子,白日的喧闹全都消失不见,几道余晖洒进金碧辉煌的大殿,反而衬得其越发落寞孤寂。
沉岫云安心待了几天,终于还是和颜修齐碰上了面。
她和其余两名弟子一齐站在殿下,应道纪的第二位弟子是名女修,已经驻颜,看上去二十多岁,虽然和师门不同,修的是无情道,在知道自己有了小师妹之后还是忍不住偷看。
反观颜修齐,本就受了鞭刑,得知沉岫云下落不明后更是失了魂,原来就是身姿翩翩的贵公子样貌,现在更是瘦得可怜,腰带都宽了些许,虽然到了应道纪跟前,仍然是压不住的失神。
应道纪介绍完,她和师姐敬了礼,交换了玉牌信息,再走到他面前和他行礼、交换玉牌信息,事情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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