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交换,只要对方接受,这项买卖便能成交。反观在城市里头,所有买卖的原则基于在钱身上,而对于没有钱的阿兰来说,她是没有资格去作为买方进行交易的。
「我帮她付就好了。」阿婆走了过来替阿兰付清她的车费,拉着她走进后头座位里坐下。
「婆婆,谢谢你。」
「你这孩子,怎么身上没带半毛钱就出门了呢?」
「钱是很厉害的东西吗?为什么坐公车需要用到钱?我之前看阿轩坐那个汽车时都不需要投钱啊!」
「你说的那个人拥有汽车当然不用钱,因为他已经用钱买了一辆车子,而像我们没有属于自己的交通工具,大眾运输以及双脚就是我们的工具。至于钱,很多地方都会运用到它,人出来可以忘记带东西,但钱一定要带出来。」
阿兰是懂非懂的点头,抓着阿婆的手继续问:「那如果没有钱,我现在该怎么得到钱?」
「叫家人寄给你,或者去打工,也可捡点回收卖钱,最最最最最不行的时候,大概只剩乞讨了吧?」对于这样一个有些刁鑽的问,阿婆也没办法说出一个正确的回答。
但对于什么事都不清楚的阿兰来说,一知道赚钱的方法有那么多种且听起来都并不难后,她忽然觉得下山这件事,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在终点站与阿婆告别后,眼看夕阳西下,阿兰到处询问各个灯活通明的店家,最后在一间海產店里找到了一份洗碗临时工。
这工作枯燥无趣,像山一般高的骯脏碗盘有增无减似的,怎么样都无法洗完。阿兰原先大量的耐心也逐渐归零,靠着哼歌及想见彭嘉轩的那股毅力咬牙撑着,凌晨两点多终于结束这一次的打工。
以时薪计算薪水不多,但老闆也看阿兰卖力的份上多给了一些,亲切地对着阿兰说:「你看到前面的超商看板了吗?走到那左转有间民宿,你可以到那住一晚。」
阿兰点头,乖巧的道谢,转身往老闆指着的方向前进,以最低的价格入住一间三坪大的房间。闻着极重的霉味,阿兰有些难受的皱眉,却还是将就地躺下床,闭眼即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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