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是思春期的妄想让他自甘堕落成今天这个凡夫俗子,而他那被遗忘已久的天份正好能够为这次的公演帮上大忙,於是几天前被我几近强迫的拉到剧组。
两年前,当戏剧社还没被黑泽和我管理时,这个社团还尚有典型的运作方式。那时社团请了某剧团的老师来指导关於舞台剧的种种,这位老师极力的驳斥学生戏剧中经常出现的手工道具,他强调这些纸糊木板钉的道具根本不是真正存在我们身边的东西,学生戏剧之所以无法和真正的职业舞台剧相b,正是因为受这些手工玩意儿局限,使台上呈现出来的没办法是扣人心弦的真正演技。
这个人讲的话或许有道理,但我还是想叫他吃屎。那年公演,我们按照他的指导,演了大师级舞台剧演员金仕杰过去制作的经典喜剧。每个演员都为了这出喜剧排演到yu哭无泪,其中也包括了我,而正式公演时,这出剧彷佛是神明戏,台下原本就不多的观众,到谢幕时已经走得所剩无几。只有这位老师看得满意,大大的称赞了我们的演技细腻、潜力无穷。自始至终我都不明白这出喜剧究竟是哪里好笑。
我希望呈现出来的绝不是这种曲高和寡的jg致演技。既然是出喜剧,它最大的价值就是真正的娱乐效果,我想要呈现的舞台剧,并不是只有台上演员的演技,而是整个在观众面前活现的世界。即使笨拙、即使粗糙,我都希望能够一砖一瓦构筑出只属於这出戏的舞台------虽然这回在喜剧背後隐藏的是充满嘲讽意涵的一刀。
就在我和焦啊及波蜜交谈时,一个能见度极低的物t走近了我。
「疥……疥疮学长……」
「嗯?喔,少年a啊,好久不见,你还是这麽的透明。」
「是……是!」
「排戏排的还好吗?」
「还……还可以……这角se我我我我很喜欢!」
「那这出戏就靠你了,男主角。」
「taade----!这出戏的主角不是我吗?」好不容易被几个学弟扶起来的黑泽不满的怒吼。
「你是一根非常重要的yjg。」
总觉得,实际来排演现场看过一次之後就放心多了。杰出的演员加上优秀的道具组,撇开我的企图不谈,这出戏我想可以顺利呈现出我要的东西。当然,我指的是会是一出好笑的喜剧。
「黑泽,我渴了,有喝的吗?」
「啊?没那种东西!喝自来水去吧!」
「那我要去买饮料,你们先排吧。」
「taade你不是导演吗!」
「我应该只是编剧吧,不要擅自把其他责任推给我,我买完喝的会再过来。」
「喂!taade!别走!」
包在yjg装里的黑泽摇摇晃晃的追过来,结果又是一个重心不稳踉跄倒地。看样子还得麻烦波蜜加强道具的活动x,不过现在这情况反而刚好便於我脱身。
在这间盖在半山腰的大学里,要从一栋建筑物移动到任何其他建筑物都是费力的事,去便利商店买饮料听似简单,实际上跟上山采药一样耗时耗力。买完饮料回到这个排演的地方,少说也要花上将近半个钟头,或许我会嫌麻烦直接回家也不一定。
往便利商店方向爬上山路的途中,我思考着关於这次公演的事。心中开始犹豫,在以破坏被过度美化的青春前提下,自己要为这出戏投入到什麽地步?
去年的这个时候,虽然我一心想为这个社团做些突破x的改变,但当时濒临倒社的戏剧社已经找不到几个有心力可以和我合作的对象了。最後关头送上舞台的《蓝道说》,其实光是要归类成舞台剧都很勉强,它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场景、两个演员,但形式上又绝非相声,是场纯粹的「话剧」。
主角是长相平凡,学业及专长都不足为提的寂寞高中生---少年a;一天,他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全身苍蓝的谜样男人。男人自称多普拉v,是穿越时空,来自遥远未来的机器猫。
多普拉v引导平凡的少年进入他奇异的人生观,一身的蓝皮肤被他解释为人类最真实的模样,一切生命t的起源---大海的颜se。这个诡异男人种种惊人的言论与思春期少年满腹的苦闷在三坪大的房间里激烈碰撞。整出五十分钟的戏,几乎都在两人不着边际的飞跃对话中进行。
少年的心受到多普拉v动摇,他决定也以真实的蓝se样貌面对他的世界,而多普拉v则随着一则变装通缉犯在逃的新闻报导後失去了踪影。少年并没有因为真实的展现自己而得到他渴望的重视,反而被视为异类更加的被冷落。最後,少年无可奈何的披回那层毫不起眼,但至少平凡的外表。
在我完成《蓝道说》的剧本後,黑泽为这出戏找来的两个演员并不是戏剧社的成员,而是跟戏剧社共用同一间社团办公室的象棋社社员。两个正在下棋的陌生人就这麽被黑泽半诱半拐的参予了这出戏的演出,当然他们之中的一个要饰演少年a,另一个必须饰演怪异的多普拉v。但一个星期後,这个被分配到演蓝se怪人的象棋社社员苦苦哀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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