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几步也去拜她,两人的动作一致的笨拙,“我今晚有数学课,刚下课正好经过这条路,不管遇到谁发生这样的事我都不会视而不见的,你不用觉得有压力。”说完还语带磕巴地强调了一句:“真的,我说的是真的。”“别管真的假的了,谁能告诉我那个死贱人跑哪儿去了?”江乐橙倚靠在站不太稳的关语宁身上,瞅面前那两还勾着腰的人,一脸无奈:“聊正事吧两位,别拜了,要是真的想拜,给我拜拜先压压惊吧。”温声收回目光,快步走过去仔细检查她们身上的伤,关语宁的校裤膝面上落了一块粗糙大码的鞋印,周围是湿哒哒的泥雪还有一些其它污迹,刚才哭过的眼圈又红了,她垂下头没敢看她,咽声生涩发哑:“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说的什么废话啊!江乐橙圆眼狠狠一睁,气不打一处来地去推她的一侧肩,“你再这么说我两可要生气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明明是那两个贱男人——”温声这会腿还是软的,浑身力气还没缓过来,被她这么一搡差点滚到一旁,身后的贺厉一个箭步过来赶忙扶住她,看向江乐橙:“现在什么都别想了,大家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吧。”见她长发蓬乱,清秀干净的额头还结了几道明显的深色血痂,身上挂着的那件毛衣也被扯得松松垮垮,细薄的锁骨微微露出,整个人在冷夜里有种随风半丝半缕的单薄,江乐橙眼眶一热,鼻尖发酸,哽着嗓子也哭出了声:“到底是谁啊!?谁在针对你,你才多大连你都不放过??”说完吸了把鼻涕去抱她,“我今晚是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心,我发誓再让我逮到他们我绝对要让他们死!”关语宁平时再怎么大大咧咧,今晚也被吓得不轻,脸色这会很不好,掏出手机递给温声,将近十分钟的录音,她现在都在心慌后怕,如果不是平时有设快捷键,今晚要是发生点什么事她们根本找不出任何证据。“报警吧阿声,他们是冲你来的,这附近没监控,况且他们还全程包着脸,就算被摄像拍下来,今晚雪下得这么大,人影也能被拍成鬼影……但无论怎么样你都要先报警。”垂眼看那条语音,手动了动却没接,温声思索片刻慢慢摇头,嘴角掀起些苦笑:“现在还不能报,最起码今晚不能报。”江乐橙急了,原地跳脚声音扯得老大:“为什么啊!他们今晚可是下黑手,如果不是宁儿练过贺厉突然出现,我们几个现在被绑去哪里都不知道,而且今晚我们也算惹到他们了,后续万一被报复回来怎么办?所以这个警现在必须报!”说完夺过关语宁的手机就要拨电话,眼前一恍,手机落到了温声手里,她看起来比刚才要冷静,依然摇头:“今晚还不行,相信我吧,我会解决好这件事,你们别担心……我向你两保证我会解决好,好不好?”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从面前快速消散,贺厉脱下那件脏了的校服披到她身上,接着摘了帽子轻扣到她头上,被湿雪泡的有些发白的伤口微微遮了住。温声回身看过去,下意识就要摘下还给他,却被他举手叫停:“你先戴着吧,伤口沾上水就不好了。”江乐橙和关语宁对视一眼,关语宁是个聪明人,知道她是有意想化小今晚的事,于是点头笑应:“你知道的,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温声朝她呶起小嘴作感激的撒娇,又见江乐橙木着脸低头一直不说话,于是倾下肩给她使眼色——求你了,听我一次吧。江乐橙还是拉着眼不吭声,只不过变换了神情看她——我一会就给路草打电话,我必须告状,你别管我!温声抚着发闷的胸口浅浅咳嗽,表情少见的冷淡,默默看她——这件事绝对不能和他提一个字,你如果说出去我真的会生气。江乐橙好像意识到什么,细细的眉头皱到一起,又习惯上手去推她:“我靠!!不会是和你那个爹有关系吧!!!”温声一个跄步,差点再次摔到地上。江乐橙呀了一声慌忙去扶她,被贺厉二次抢了手,关语宁一言难尽地扯着她到身后,“消停点吧姐姐,今晚还有一大堆作业没搞呢,一会还得打车去医院检查,你听她的话能掉你两斤肉吗?”委屈地瘪着嘴,江乐橙决定了,从现在开始她要当个哑巴,谁都别来和她说话。贺厉背朝温声蹲下身,他很瘦,脊椎微凸顶着身上的衣服,在白皑皑的雪天里,他的背影看上去脆弱又孤韧,“要快点去医院了,上来我背你,先去路边打车吧。”
温声摸向兜里的手机,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家给路泊汀回电话,他明天就走了,今晚不知道还能聊多久,于是也没拒绝,撑着地蹲起,慢慢趴上他的背,她又扭过头认真嘱咐两个朋友,声音压的很低:“今晚的事一定一定不要和任何人说,尤其是他……”声音倏地一消。不远处有车灯不声不响地亮起,光束直扫过来,冷光肆无忌惮地照在四个人的脸上,隔着几十米的距离,纷纷碎雪不成型地挤入他们之间,视线变得濛濛沌沌,除了潦薄的雪花,她有些看不清那辆融进暗色里不知道停了多久的跑车,以及,隔着车窗里的人。四周空寂无声。江乐橙这下真成了哑巴,大眼睛提溜乱转,忙去抓关语宁的手:“宁儿,咱两先走!”虽然都是误会,但她还是有点遭不住接下来的修罗场啊……温声呼吸本能一颤,不知不觉就要跳到地上:“我男朋友来接我了,先放我下来吧,今晚真的谢谢你……”她还戴着他的帽子,脸上的擦伤被遮住看不太清,但是贺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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