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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窥探(16 / 18)

“陈栖”说完便死死咬住手背。

婴儿的啼哭声划破昏暗,陈若望扭头一看,那双腿间出生的“孩子”竟没有人耳,头顶两侧生着两只嫩生见骨的狗耳朵,蜷缩起来肥嘟嘟的双腿腿根往上便是光秃秃湿淋淋的一小截尾巴。

怪物吗!!!

怪物!

陈若望的脚下霍然一空,随之睁大了眼睛,入目光景是,天光微弱,方形吊灯透着灰白色。

他猛吸一口气,冷汗浇湿身体,而某个地方也湿得一塌糊涂。

陈若望久久困在梦醒后的惊吓里,屋外小雨淅淅沥沥的,穿进来几丝凉风卷走汗气。

诡异和灰黑、未卜前途的恐惧、愤怒和羞辱的背叛感、纵情驭欲的热烈、错愕和惊吓……陈若望一夜里几乎领略了遍,他直挺挺地倒回枕头,像一具僵硬已久的尸体。黑色的瞳孔和浓得化不开的雨夜融合,那是不属于十七岁的眸色。

恐怖又刺激。陈若望心有余悸。手心早已蒙上了薄薄一层汗液,五指蜷曲舒展,最后才慢腾腾地摸上自己的嘴唇。他竟是无比留恋梦里吸食的暖热香甜乳汁,刚刚握了一手的乳肉是那般柔软至极。可只要联想起那乳水来的缘由,脑子里不由得蹦出那个非人非兽的“孩子”,心头的燥热被一盆冷水浇透。

欲望才下心头,嫉恨又跃上眉头。

那个被打“死”的人是董望,陈栖简直甘愿得厉害,被操烂了都还要摇着屁股求操,就那么一副“欲”求不满的鬼样子?

他又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身体,神经质地去敲陈栖的房门:“爸爸,外头下雨了。”他本想装作可怜兮兮的,但现如今他无论如何也拉不下他的脸面,里头不开门他就一遍一遍地敲门:“阳台上我还晒着书,忘记收了。”

“你回去睡吧,我来收。”陈栖的被窝还没睡暖和,就被砰砰敲门声惊醒。他立马翻身起床去收拾书,扬臂一拉,荡开厚重窗帘,便可见落地玻璃窗外的书,毛毛细雨润湿了不少书页。

他忙勾腰去捡,身后的门到底承受了不该有的捶打,陈若望依旧守在门外没走,方才镇静自若的声音已经变得脆弱。门板是水晶球的玻璃罩子,囚着里头人的手脚,也困着外头人的自由。

敲门变成了拍门。

陈栖把书全部收进屋,盯着那道隐在灰色天光里的白色房门,生怕再如此下去,门没砸烂,万一伤着了手骨怎么办。

在陈若望的事上,他向来会犯糊涂,不管这份关爱是否基于常理之上,似乎只有溺爱才能弥补自己对他的亏欠。

“爸爸,让我进来吧…”

“……”父爱里始终夹着杂质,陈栖心上一惊,拧着腿肉让自己正常点。

“你就像小时候那样抱着我睡好不好?”陈若望低三下四道。

隔阂在两人之间的墙门豁然洞开,他们门框里相见,四目相对无言。陈栖神色复杂,陈若望却一脸疲累。

陈若望擦肩进屋,掀开被子爬进被窝等陈栖过来,见人愣着,他又拍拍软塌塌的枕头,咧嘴一笑,可怎么看眼睛里都没有快乐,强颜欢笑的。

陈栖心头忐忑。

反常的人却佯装没事:“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和别人走了,不要我了。”

陈栖叹口气,心想他还是为了白天的事。他放下近来的不愉快和芥蒂,走过去抱住陈若望,没有任何奇怪的心思,单纯作为一个父亲关爱孩子。手掌摩挲着圆圆的后脑勺,安慰道:“我不会,除非你以后娶媳妇儿了,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了我才走。”

“我也不会。”陈若望的头埋在陈栖的肩窝里,鼻尖嗅着沐浴肌肤上带着的石榴香,那是他最喜欢的石榴香氛沐浴露的味道,心情格外的平静,“你是我的,陈栖也是陈若望的。”

陈栖:“……”

松松搭在腰上的手缓慢收紧,令陈栖浑身不自在,意思性地动了一下,不但对方没有罢休,反而还往被子底下缩了一点。

“和梦里的味道一样。”陈若望的声音瓮声瓮气的,窗户隔断外头的雨声,屋里安静得落针闻声,陈栖听清了被子底下的人说了什么。

“什么味道?”

“香的,淡的甜味。”

“你想喝葡萄糖水?”陈栖说罢要起身。

陈若望抱得很紧,他只问:“那里面含蛋白质么?”

“葡萄糖水,不含蛋白质。”陈栖始终没反应过来陈若望的弦外之音,拍拍他的背,“不喝那就睡吧,熬夜对身体不好。”

陈若望无心顶嘴,脑子想到了就说出口了:“养生专家51就去世了。”

“……”陈栖顿时被梗得没话说,闭眼装睡。

陈栖在黑暗里蹙起眉,他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生怕自己的一个翻身都会让陈若望觉得不安。

但实际上,他更怕自己做什么奇怪的事。他在意陈若望给过的高潮,此时此刻的下身因男人的肢体触碰而充血胀痛。忽然之间,乳首被软热的东西濡湿,他出自本能地弹动身子,呼吸也在一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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