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谁都不见,也谁都不理会。
现在,除了舜元,她是真的一无所有了,连父皇也离开了她,残忍地不留给她一字片语,只因她不信他。
是的,是她的不信任招致了今日的一切。倘若父皇想,乌桓根本别想越大安雷池一步,他是真的对自己灰了心,才束手就擒,将江山奉送给了别人。
呵,这人,从来都不是忧国忧民的明帝良君。可他走得多么潇洒,多么决绝,将她和舜元母子俩孤零零留在这世上,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般。何其忍心,父皇,你何其忍心?
没了,没了。
什么都没了。
只剩这一地的灰烬。她甚至,连他的骨灰都找不到。他连一点念想都不愿再留给她,决计走了,就再也不回头。
他爱她时,便将她宠上天,纵容的为所欲为;他失望了,就抽身而去,把一切都丢给她,自己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留,就那样走了。
明若痴痴地笑起来,恰逢端木云进来,见她神色凄迷,忙将她拥入怀中,摸摸她苍白的面颊,脸上儘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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