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讯息,只有给……噢。
滑开手机确认,果然点的是那串每个礼拜都会联系自己的号码。
「我的错。」
用双手捂住脸,谢敏媛承认,她应该是生平第一次因为喝醉而创造出意外。
「我打算发给李又梁的。」
「我知道。」
康米歇却只是这麽说道,换作平常的话应该还要c着一种得意洋洋的语气。在谢敏媛还来不及思考是不是该关心她时,眼前的nv人已经将棕se的脑袋靠到她肩头上。
「抱歉,敏媛。」
听起来有点像喃喃自语,此时看上去快关机的康米歇让她想起了那回感冒的情景。更糟的是谢敏媛竟为此升起了一gu保护yu。
「我已经三十二个小时没有睡觉了。」
……三十二个小时?
谢敏媛皱起眉头,对於nv人怪物般的t力值又有了新的认知。她有一回招生季加班做文宣达到接近二十四个小时没睡,那次就让她骑车骑到差点飘去撞电线杆了,三十二个小时是什麽地狱般的领域?
「喂,你要不要去房里睡?」
康米歇沉默了一会,呼x1平顺,在她以为肩上的nv人已经昏迷的时候,一道b平时还要低沉许多的甜蜜嗓音悠悠地溜到她的耳畔。
「让我说完这礼拜的故事就好。」
忙了一整天後,从吉隆坡回台湾的班机上特别安静,正好给了康米歇一段她以为可以安心休息的时间。
没错,她以为。
在康米歇调整过座椅、戴好眼罩并盖上毛毯後,睡意随着她真正放松後迅速袭来。她也正准备进入一段短暂的补眠——
她的手机跳了一则讯息通知声。
本来康米歇已经困到想忽略了,生理上开启的休眠模式并不是可逆的,但是想了想,她还是在毯子下努力0索自己的手机。
毕竟她在候机时正是收到了小兔子的烂醉讯息才决心要赶快在机上调整好状态,一下飞机才能清醒地往她家赶去。
说不定这次是告白信呢。
当康米歇拉起眼罩,r0u了r0u双眼看清萤幕上的文字时,她从来没有这麽後悔不照原本的想法做出决策过。
小申的告别式在礼拜六举行。
康米歇的声音在最後变得越来越小,听起来像句咕哝。谢敏媛知道她八成睡沉了,独留她一人在巨大的震撼中。
小申?是上礼拜那个小申?那个不知道是前nv友还是什麽的不允许被过问的对象?
谢敏媛望着混血nv人熟睡的jg致眼眉,胃里愈发酸涩,她不晓得该如何对这礼拜的故事做出恰当的反应。甚至是她们俩现在可笑的状态。
康米歇这个人呀。明明重要的人过世了,却还是在忙了三十二个小时又搭了红眼班机回台後,因为谢敏媛一则愚蠢的误发讯息而赶车直达她的身边。
她小心翼翼地将康米歇自肩头扶起,让nv人转而靠到沙发的抱枕上,整个过程康米歇的眼皮都没有动过一下,看来是真的毫无防备。
谢敏媛现在却没有任何心思去想该怎麽捉弄她。
她跪在沙发边上,慢条斯理地整理好康米歇颊前的棕se卷发,在如此近距离看着nv人的脸庞时却感到忿忿不平。
为什麽要这样?明明只剩一个月了。为什麽要做出这些会让人误会——往心里放的事。
用手臂枕在沙发边缘与康米歇相对着,谢敏媛想像着这说不定是混血nv人打发时间的方式,或许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试验,而自己是那个认真的傻子。毕竟她什麽都不缺,像她这样的人间宠儿,任何人或事对她来说都是唾手可得的。
但是望着康米歇松懈下来的睡颜,谢敏媛再也无法忽略自己在靠近她时显而易见的悸动,那被压抑了太久,和着宿醉把她的脑子ga0得一团糟。
如果後悔的话,也只剩四次见面了。
谢敏媛屏气,笨拙而双耳赤红地抬起下巴向前靠过去。
面二十二/康米歇非常浅眠。
四次见面意味着四周,二十八天,接近一个月。
这是谢敏媛所没有想清楚的,当她鼓起勇气接近混血nv人状似熟睡的脸庞时。她不知道这样的情迷意乱是不是能够得到回应,或许在移动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经变得义无反顾了——谁叫康米歇总是用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语气喊着nv朋友呢?
谁叫康米歇总是用一种让谢敏媛觉得自己很特别的态度对待她呢。
她可以不在乎那是不是真的,但就仅此一次,她再也按耐不住了。
「……等等。」
在谢敏媛快要阖上彼此唇瓣的距离时,躺卧在沙发上的康米歇却倏地睁开了琥珀se的双眸,看上去竟慌张又羞赧。谢敏媛一时间无法判读这是不是混血nv人调侃她的起手式,因为她也被吓到了。
她完全就是个被抓包的现行犯。
说好的打si也不可能喜欢上康米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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