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他嘴巴不把门,等会就会付出代价了。“巫离,我把你家都烧了,你竟然还能这样好好与我闲聊,真是让我深感惭愧。”她嘴上说着惭愧,可两眼里可是一丝惭愧意思都没见,干净无尘如通透琉璃。果然巫离脸色一变,他一直以为那晚是巫澜的手笔,没想到裴澄静竟然也参与了。“只是唯一不好,竟然没把你当场烧死。”,这时候她语气是真的遗憾。其实就差一点,巫离就命丧当场了。大概是他的脸色剧变太过明显,裴澄静反而笑容灿烂,用指尖弹了弹水珠:“别这么看着我,t我害怕死了。况且你只是被烧了家而已,人又没真被烧死。”巫离的为何要想她死,一是本就不对付,二是想让东宫和镇国公府交恶,其用心可谓险恶。若不是她早发现,那死的就是她了。巫离阴沉着脸,“皇嫂就不怕本王去禀告父皇?”裴澄静听见后脸色微变,她陡然挂上几分若有若无的不自然道:“嘉王没这么小气吧?”说完她似乎被吓到了,仿佛怕他真去告诉景宣帝一般。然后找补说道:“其实烧了王府,我心中还是有点愧疚,你走近点,我有点话对你讲。”巫离警惕的看着她,这个时候让他走近,怎么看都怪异。可不远处就是嘉王府的人,和宫中来往宫女,又觉得她不敢如此大胆使什么阴招。只要他出事,裴澄静根本跑不了。总之裴澄静就站在那里,也不催促他,毕竟愿者上钩。巫离走了过去,逐渐靠近她,“什么话?”他始终离她还有两步远,裴澄静向前一步靠近他,檀口微张说着:“其实是想对你说……下去吧你!你以为我怕你啊?牲口玩意。”巫离起初警惕听着她的话,后面翻脸的话出来时候。裴澄静已经用连手带脚,将他踹下了池塘。重物落水的声音将不远处嘉王府的人引过来,裴澄静看着朝着这里跑来的宫女太监。对着在池水中扑腾,最后向着勉强爬在岸边,跟个死狗一样浑身污泥狼狈的巫离展颜挑衅一笑。她根本就没想使什么阴计,不是任何时候,任何人都值得她用计的。对巫离这种把花花肠子写脸上的,就很不值得。她随手捡起来石子,眼看着石子一路打水漂,她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裴澄静拍了拍手中的灰尘,懒散道:“三皇弟可冷静下来了?若是还想跟本宫促膝长谈的话,有本事就来凤鸣宫找我好了。”说完她就转身款款离开,根本不在乎身后的巫离如何愤怒。
告状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脸去告了。“王爷!太子妃和您这是?”,跟着巫离来的太监着急的无与伦比。巫离浑身湿冷,一阵风吹来,他微颤抖咳嗽,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裴澄静,本王真是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如同白灵一样,他喜欢看单纯之人染上名利,由他左右。同样也喜欢驯服桀骜不驯的人,臣服于他。只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裴澄静已经走远,不然她还会回头送他一个中指。并且附上中肯评价。“傻逼玩意。”明珠宫内,贤贵妃躺在美人椅前,“离儿还没来?”金花给她捶着腿,“许是先给陛下请安去了,奴婢去看看。”“不用看了,本王来了。”贤贵妃看过去惊叫,任谁看见往日体面的儿子突然浑身狼狈泥泞走进来,也会被吓到。“你这是怎么回事?”,她朝着巫离走过去,又停下,贤贵妃皱眉直觉得泥味太腥臭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遇上裴澄静了。”,巫离向侧殿走去换衣。“你与她起冲突了?”,贤贵妃话还没有说完,就只能眼看巫离消失的背影。金花抱着珐琅花瓶进来,她轻声说道:“贵妃娘娘,外面的人传来消息,徐莹托人传话请娘娘伸出援手。”伸出援手?事情看来进展的不顺利。贤贵妃闻言:“那裴澄碧如何了?徐雷得手了没有。”金花摇头,“听说太子妃刚好赶去,救下了裴澄碧。徐雷差点被打死,当日徐莹就被安排送往铁岭尼姑庵。”听见这个结果,贤贵妃将花瓶中的绣球掐掉,“没用的东西!我还以为她能有几分作用,不想如此废物!”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一来事发后裴徐两家势必有嫌隙,二来也报复巫澜烧离儿王府。想到这里,贤贵妃就气,火烧王府这样的举动,陛下竟然只是让他思过而已,就连名头都是随便找的一个。生怕这事传出去坏了巫澜的名。“让她安分去铁岭,还能保住一命,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将她和那情人的事宣扬出去!”若不是因为徐莹她是南阳侯府的小姐,否则也别想有机会活着到铁岭。“是。”,金花对她的话毫不意外,将花瓶放下后就离开去安排。等换巫离好后,他刚出来,贤贵妃就追问他:“真是她害你成这样?我去找陛下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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