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便走了出来,境清在脑子里一遍遍重复。
阿诺就等在外面。
境清看着眼前的直升飞机,惊讶:“很远吗?”
周文清没说话,两人坐上飞机,境清迅速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密林越来越小,渐渐地都看不见那栋黑色的建筑,不得不说,周文清选得这个位置,真的过于隐蔽。
周文清把头手动转过来,“看什么呢?”
“没,只是好奇,是去哪里,还要坐直升飞机。”
阿诺打量两人,关系比之前更亲密,他抿抿唇,扫一眼境清。
“到了你就知道了。”
周文清与她十指相扣,飞机停在一处庄园草坪上。
两人下来,有人来迎接,“罗利长官好。”
境清微微颔首,两人看上去郎才女貌,罗利笑说:“约了这么久,总算是有时间见我了。”
“哪里的话,我太太最近身体不好,在医院耽搁了几天。”
他们说的是西班牙语,境清根本听不懂。
周文清注意到她的情绪,“不如我们说意大利语吧,我太太是意大利人。”
境清已经习惯了微笑,罗利笑说好。
婚礼就是在草坪上办的,大方又优雅。
周文清说:“喜欢吗?”
境清不咸不淡回答:“还好。”她本就从没想过结婚这件事情,更何况是和周文清结婚,八年的时间完全够她去接受新的人,忘掉前尘往事,可偏偏人的思想是最复杂的,最不受控制的,她想过,如果再也遇不见周斯杨,那便就这样过,也挺好。
可是老天爷再次把她送到周文清跟前,她侧头对上周文清的视线,内心早已对这些事情没了念想,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我是觉得,要是都一样,那还有什么新奇,我说过我的婚礼要是盛大,独一无二的。”
周文清脸上才好看点。
不远处,周斯杨嘴被人塞住,手捆绑在后,被人摁着跪在地上,他以为周文清会折磨他,甚至直接杀掉他,可他不仅给他治疗枪伤,还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跟他在一起,一起吃,一起睡,那些他曾经觉得会是他的专属,统统都到了这个男人手里。
他唔唔两声,泪水痛恨地贴在脸上。
两人贴耳说话,境清害羞地低头,然这一切都被周斯杨看在眼里,他越是挣扎,后面的人越是往他伤口处摁,周斯杨已经分不清是身体的疼痛,还是胸口的疼痛,他恨不得撕了周文清,可是他现在这副模样,这副模样要是被境清看见,她会怎么想。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周文清搂着她,触碰她,亲吻她,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周斯杨此刻心如刀割,后面的人接收到讯息,提起眼前的人,周斯杨唔唔的声音,他想叫她,然境清什么也没听见,可她还是慢慢回头,什么都没有看见。
周文清低头吻在她面颊上,“你今天走神好几次了,昨晚没睡好?”
境清嗔他,“你昨晚是不是打呼噜了?”
周文清摸摸她的后背,笑而不语,眼眸瞥了眼刚刚周斯杨所在的地方,唇角微勾,抿了口酒。
罗利单独拉周文清谈事,周文清捏捏她的腰,“我去去就来,乖乖听话。”在她头顶吻了吻。
境清也没料到,阿雅和周文清妈妈会来。
阿雅今天着装打扮与以往不同。
境清率先出口:“阿姨好,阿雅。”
只见阿雅推着周叶乔上前来,“文哥呢?”
“哦,罗利长官找他有事。”
周叶乔不复以往,“林小姐,我不希望你和我的儿子在一起。”
林境清有些惊诧她的态度,但对她说的话也不以为然,“我明白,可是周文清很喜欢我,我也没有办法。”
阿雅嘴角抽动一下,境清打量二人,想必阿雅应该什么都跟周叶乔讲了,要是弄巧成拙帮了她也好,周叶乔戳穿她的心思,“要是我送你走呢?”
境清笑笑,“阿姨,我很相信您和您儿子的实力。”
周叶乔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周文清是铁心不让她走,但这个女人留的时间越长,只会害了她们辛苦建立起来的地下王国。
另外一边,罗利开口:“阿文,我直说了,你在布里斯托尔湾的事情,我们可是花了大代价去做,还有那些传你被放出来消息的人以及账号,我们都清理了,”
周文清打断,“我不明白罗利长官说的话,上面通缉的是沙利文,而我叫周文清,都不是一个人,长官可别这屎盆子扣在我身上。”
罗利也是极右分子之一,掌管陆军以及把控哥伦比亚各个进出口,这些年,明里暗里给周文清处理不少肮脏事,他处理事,他给钱也爽快,本是两相得宜的事情,要不是有了难处,也不会向他开口,他低声下气:“建地下工厂的时候,我是向政府好不容易申请的许可证,现在看着工厂走上了正轨,我也放心些,想着当时投资的建工厂的钱现在也该分红了吧。”
周文清不屑一笑,“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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