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往后躲了躲,满意道:“嗯,还好是你举摄像头,我显脸小。”
丁溪以为这是他们家庭合影,刚想起身让开镜头,下一秒却被简彧捞回来,按在身边。
简彧搭了一条胳膊在他肩膀上,很亲密地贴着头。
“你怎么能走呢溪溪,你也来。”简彧不由分说留住他。
“可这不是你们家庭合影嘛。”丁溪不好意思。
“说什么呢,你不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吗?”简彧眨眨眼。
“好了好了。”安林靠在简传峰怀里,“准备好了就看镜头啊。”
方寸的手机屏幕里,五张笑脸挤在一起,快门定格,将感恩节金黄的秋叶、朦胧的蜡烛、尽兴欢腾的酒杯定格封存,成为丁溪十九年的人生中最温暖宝贵的记忆。
拍完照片,简彧把照片分享给所有人,又自己抱着欣赏了会,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漂亮小猫吸引。
那张照片里,丁溪笑得很灿烂,不再是他一贯的腼腆抿唇微笑,而是咧开嘴,笑得眼睛都看不见,跟在简彧身边,露出同样带着点傻气的笑容,脸颊绯红,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呼之欲出的喜悦。
甜甜的,很可爱。
简彧打开朋友圈相册封面,把之前跟丁溪在密室里的合影换成这一张。
还顺手发了一条朋友圈。
没一会儿,他收到阮俊豪的微信消息。
【谁也不许叫我阮阮】:或哥,你这照片照得好像溪溪是你们家的一样。
简彧美滋滋地回复。
【不是歪果仁】:就是我们家的(傲娇)
当天晚上,在安林和简传峰夫妇的盛情挽留下,丁溪没有回宿舍,而是在简家留宿。
安林抱着床新床品,带他走进简彧的房间,说道:“溪溪,今晚你睡在简彧房间,没问题吧?”
“当然。”丁溪不是挑剔的人,笑着应下,又问:“那简彧呢?”
“没事,把他扔沙发上去就行。”安林对儿子一点也不心疼。
晚上,丁溪抱着手机躺在床前,准备给赵梅军打个电话,把今天在简家度过的快乐时光告诉她,也让她能开心一些。
没想到,他刚找到赵梅军的电话,还没拨出去,赵梅军居然先他一步打进来。
丁溪笑着接通,说道:“妈,咱俩真是母子连心,我刚要给你打呢。”
“宝贝,妈要告诉你件事。”赵梅军那边压着声音,语气里却透着股从未有过的兴奋,连音调都上扬。
“什么事?”丁溪奇怪,什么事能让赵梅军这么快活。
赵梅军顿了顿,一字一顿说:“周家,出事儿了!”
狗味
“什么?”丁溪以为自己听错了。
赵梅军又重复了一遍:“我说, 周家出事儿了。”
丁溪皱眉:“怎么回事,前几天我回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非但没有出什么事, 周英杰还能活蹦乱跳的欺负他。
“具体我也不清楚。”赵梅军是家庭妇女,懂得不多,一点点解释:“大概你离开燕京两天以后吧,突然来了一拨人, 我听你爸说, 是来调查周建设的, 因为什么不知道, 大概是他们家在台东的生意乱了规矩,惹了人, 叫人举报了。”
“这样啊。”丁溪应了声, “也没什么蹊跷的,周家的生意这两年不老实, 我爸也在家里说过, 早晚的事, 要不然周建设不会急着让周英朗回来分走一部分公司来台东发展。”
“妈不懂那些事。”赵梅军笑呵呵道:“妈这几天只觉得哪都舒畅,都痛快,一想到茅追英当年那么对你, 妈就恨得牙痒, 你是不知道, 周家这几天乱了套了,周英朗、周英杰都在台东,周建设又叫人带走了, 茅追英天天在家咬着指甲担心,来找过你爸好几次。”
“找我爸干什么?”
丁溪顺着赵梅军的话, 想象着茅追英的样子,她这些年可能是生活滋润,儿子出息,意外的没有变老太多。
小时候,茅追英留给丁溪的印象是端庄大气,明艳也漂亮。
年轻时候茅追英总喜欢追赶时髦,零几年就穿着露腰的新潮衣服,腰间别着bb机,烫个满头大波浪,指甲留得又长又细,还总是染着最艳丽的颜色,是院子里孩子们公认的“漂亮阿姨”。
至少,肯定比赵梅军这种传统家庭主妇形象好看得多。
当时,在和平门大院幼儿园,每当茅追英去校门口接周英杰放学,都会引得一帮孩子羡慕,纷纷说:“我妈要是也能像追英姨这么美就好了。”
但自从三年那件事发生后,丁溪每每看到这个女人都会想起她站在阁楼上那瞬间扭曲的五官,会想起她刻薄尖酸,咄咄逼人的红唇,会想起她那长指甲指在他鼻尖时的惶恐。
这女人一张美艳的脸,变得恐怖,多看一眼都要做几夜噩梦。
收回思绪,他听见赵梅军说:“找你爸找关系呗,周家生意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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