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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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州以为闫子君自己待一会儿就会回来,一直在寝室等着他回来一起吃午饭,没想到都十二点半了,闫子君还没回。
他给闫子君打电话,问:“子君,你中午不回来吃饭吗?”
闫子君说:“我不回来了。”
“你还在教室吗?”程青州觉得奇怪,问道。
闫子君那边有些支支吾吾,说:“没有,我已经在吃饭了。”
程青州以为闫子君是自己一个人在回寝室的路上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吃,没多想,挂了电话。他转头对莫君说:“我们走吧,子君已经自己在吃了。”
莫君:“啊,终于可以吃饭了!我肚子都快饿死了!”
程青州和莫君到宿舍园区的食堂吃了午饭,回寝室后,程青州想要去图书馆自习,期末考试马上就要到了,他还有很多书没有背,问莫君要不要一块过去,莫君犯困,说睡了午觉再过去找他。程青州便收拾了东西,自己一个人先出门去图书馆。
寒风凛冽,他甚至戴上了一个口罩。
走到半路上,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看到在马路对面的一栋建筑前面站着闫子君。
程青州正疑惑闫子君站在那里干什么,忽然又看见好几米开外,一个男生举着摄像机,正在拍他。
程青州十分惊讶。
那个给程青州拍照的男生是谁?
正这么想,程青州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背影很像魏冲。
这个时候,那个正在给闫子君拍照的男生忽然侧过身来,似乎是在调整拍摄的角度,但是他这一动,却把侧脸暴露在了程青州的眼前。
竟然是早上那个男生!
程青州惊讶之余,下意识地往自己身旁那棵树后面躲了躲。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要弄成做贼心虚的样子,但直觉告诉他要这么做。
就在这个时候,闫子君似乎是脚滑了一下,身体重心不稳,朝另一边倒过去。
程青州差点惊呼出声,那个拿着摄像机的男生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了闫子君。
程青州深吸一口气——却忘记了空气是冰冷的,吸到喉咙里面,差点没把他冻出鸡叫声来。
他慌慌张张地捂住嘴。
他再偷偷从树后面看过去,那个男生已经松开了闫子君,闫子君似乎是在跟他说谢谢。
尽管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但是程青州还是清楚地看到了闫子君脸上那一点不自然的羞赧。
羞赧——如果这种神色出现在程青州身上一点都不会奇怪,但是这种神色出现在闫子君的脸上就像出现在奉朝英身上一样,会让人跌破眼镜。越是熟悉他们的人,越会震惊。
程青州忽然有了另一个直觉——也许,也许这个酷似魏冲的男生的出现,对于闫子君来说是一场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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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图书馆的自习室找到空位坐下,程青州也依然没有恢复镇定。他脑子里一团乱麻,宛如眼睁睁地看着一场暴风雨临近,却无法提醒还没有回家的人赶紧找个地方避雨。
等莫君睡醒了午觉赶过来时,他摊在桌上的书一页未翻。
程青州小声问莫君:“闫子君回寝室了吗?”
莫君摇头,说:“我出来的时候还没有。”
程青州皱起眉。
“怎么了?”莫君问。
程青州摇头,说:“没什么。”
他想了想,决定给闫子君发条消息过去:子君,你还没回寝室?
等了十分钟,闫子君也没有回复。
程青州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难道跟那个人待在一起,连手机都忘记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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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影院的院楼是敬英大学里最早建起来的建筑之一,坐落在体育场的对面,四周被高高的乔木环绕,一到夏天,绿荫遍地。但现在是冬天,白雪皑皑,树木的枝叶被北风打落,掉落在灌木丛中,又被白雪掩盖。
龚丰源练完功,站在窗前俯瞰楼下的灌木丛,手里捧着一瓶热水,小心地啜饮。
雪光从窗外弥漫进来,恰到好处地勾勒出龚丰源俊毅的脸庞。
他呼出的气全部都凝结在了窗户玻璃上。
“师兄——”元礼走过来,说:“编导系的蒋涵师兄来问可不可以借我们排练室来拍几张照片。”
元礼是这一届新进来的大一新生,跟龚丰源关系不错。
龚丰源皱起眉问:“蒋涵?”
他并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元礼见状,连忙解释道:“他是编导系大三的师兄,去年去台湾交流去了,今年九月份才回来。”
龚丰源闻言,环顾了排练室一圈,问:“他需要多久?”
元礼答:“蒋涵师兄说,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左右。”
龚丰源点点头,说:“行吧,你跟大家说一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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