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敬贝王爷。有这些人在,难怪后来皇上差不多将朝堂里的重臣全部换了一遍,才终于带着整个大盛越来越强盛……苏幼月正这么想着时,却感到对面似乎有一道视线正看着自己。她以为是谢渊,便朝对面看去,可却见谢渊此刻正看着皇上,并未看她,那道视线是来源于谢渊旁边的坐席。看清那道视线的来源,她不由一怔。竟是华太傅府那位才貌双绝的华三公子华清云,也是之前梅园上让萧飞雁犯花痴的那位。华太傅先前乃是教百里鸿玄的太傅,自然也是坚定的太子党,先前太子失势后,曾暗中一直为其运作,如今的地位自然也是比先帝在时更稳。华清云见她发现自己的视线,却朝她微微一笑,点了下头示意。苏幼月与这太傅府的华三公子华清云实在没什么交情,但却对对方颇有好感,虽不知对方为何会看自己,却也对他回之一笑。 可别太小家子气两人也只是视线短暂交集了下,就很快各自散去。然而苏幼月这不经意的一眼收回后,却发现谢渊不知何时已经看着自己。而且,见她在看他身后,男人回眸看了一眼,在华清云身上停顿了一下后,很快就收回视线。苏幼月莫名有一丝不自在,好像自己偷偷干嘛被发现了似的,可不一会儿她就镇定自若。她干嘛要不自在,她又不是去故意看美男,再说了,就算她看了又如何……宴会正式开始,宫人们随着乐声响起依次往宾客的座位上开始上菜,舞女们也翩翩然上台,隔绝了两边的视线,苏幼月一下自在多了,拈了一块凤梨酥尝了尝。宴会过半,总算松了一口气的萧飞雁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她没有别的姐姐妹妹,身边也没个能唠嗑的,看着苏蓉时不时找苏幼月说话快羡慕死了。见众人都在饮酒作乐,便拎起裙摆,准备偷偷溜到苏幼月那去玩。谁知她刚刚站起来,台上的皇帝就忽然开了口:“贝王爷初到燕京,生活起居可还适应?”皇上开口,在场原本玩乐的众人下意识就打起精神,安静下来,倾听皇帝接下来的话。这时突然站起来的萧飞雁就显得很突兀了。于是在场有不少人朝她看去。“……”萧飞雁忽然就觉得,这次的宫宴她过得可太艰难了。她默默坐下后,耷拉着个脑袋,再也不想抬起来了。好在贝王爷很快回了话:“你们这燕京比起我们圣都差远了,也就吃的还行,尤其是那苏记酒楼的饭菜,甚是合本王的口味。”圣都乃是东荣国的国都,因东荣国举国信奉圣教,是而国都也被命名为圣都。燕京城被贝王爷贬低,可在场许多人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合适,也不觉得屈辱,反倒觉得理所当然。他们大盛本就不如动容,燕京自然也比不过人家圣都。可也有一些人虽然觉得贝王爷说的是实话,可却觉得屈辱无比,自家的圣上在东荣国一个王爷面前都要如此受辱,那简直是他们举国的屈辱!可悲,可叹,吾辈当自强!百里鸿玄脸上依旧不见什么屈辱,反倒自在道:“王爷能寻到合胃口的美食,朕便放心了。”见他说完,只字不提之前答应下来的赌约,贝王爷有几分着急,难不成这大盛的皇帝后悔了?要是今日他不提起此事,明日就是演武赛了,他们东荣国就算赢了,也觉得亏大了好吧。贝王爷越来越怀疑,这大盛的新皇帝绝对是后悔了,于是跟身侧的使臣耳语了一番后,就主动道:“圣上,此次本王来你们大盛,还是第一次来,若是明日的演武赛还和往年一样,未免也太无趣了吧。”百里鸿玄修长的手端着酒杯,轻晃了一下,并未立刻接话。这时,谢渊反而开了口,墨色的眸子淡然地看着贝王爷,好像根本没把对方看在眼里:“贝王爷觉得无趣,是因为年年都是东荣国赢,不过今年可未必。”贝王爷见谢渊搭话,心中一喜,嘴上却冷哼一声:“笑话,今年当然还是我们东荣国会完胜!”“那可未必。”谢渊针锋相对,“王爷怎会知道,东荣国不会输得落花流水。”不少大臣听到这里,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往年都是东荣国赢,今年又怎么可能会例外?这谢渊就是年轻气盛,不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刚翻了身,在朝堂里有了些话语权收拾了几个人就洋洋自得,飘得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连东荣国的人都敢如此挑衅。贝王爷旁边的使臣煽风点火道:“这谢大人倒是有意思,不如今年咱们两国的演武赛就赌一把,赌我们到底谁赢。”这时贝王爷亦是倨傲地扬起下巴:“赌就赌,本王今天就在这撂下话了,这次演武赛,你们大盛要是能赢,我们东荣国就减免你们大盛五年所有的商品关税,还有五年的朝贡,而且,这联姻也就算了。”贝王爷的话似是一掷千金,刚刚落下,大盛国这边的大臣们就如炸了锅似的嗡嗡讨论起来。凡是在朝为官的,哪有不知道这关税的重要性的。正是因为东荣国比大盛国力强盛,所以凉国的贸易逆差也高,东荣国想往大盛卖货品,关税低,东荣国赚得也多,反之,大盛想往东荣国卖货品,关税高,赚的也少。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