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现在的架势,有时枚在这里,估计说什么也会被她搅和。
万一争执再激烈一些,她怕母亲情绪波动太大,反而把老病根子引出来。
时臻知晓女儿的心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我没事,不过这里也没我什么事情了,倒是可以先回去。”
她顺势起身,对还在吃饭的时老爷子开口。
“爸,那我就和圆圆先回去。盛哥的话呢,我是赞成的,你吃完饭好好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
时老爷子搁下筷子,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咽下去之后言语也吐出。
“我同意分家,但这事情不小,抽个空呢,你回时家一趟,你们兄妹三个就好好地和我把账给算清楚。”
“我们三个?”
时枚当即从沙发上站起来。
时老爷子水杯一扣,犀利的目光朝着她看过去,“有什么问题吗?”
语气可谓十分严厉。
时枚面上显露几分委屈,“大姐都已经嫁出去了,爸你喊她回来不大好吧,请大姐来做公证,她身子也不太好,万一……”
后面的话不消说众人心里也清楚。
心思浅一点自然是以为她担心时臻的身体,担心在外头病发,情绪激动就要送来医院,还耽误分家的事情。
如果心思稍微深一点,恐怕会觉得是分家不给时臻财产,会让时臻心中多想,致使她思虑过重又病发。
总而言之,先一步把时臻排除在外。
这家产啊,时臻这位嫁出去的女儿是一点都没有。
她什么心思,在场的都是千年的狐狸,谁看不明白?
时老爷子毫不犹豫地拆穿她:“你大姐是嫁出去了,她嫁出去了,就不是我时家的女儿,不是我时阎丰的女儿了?再说,你难道就没嫁出去过?你现在是离了婚,那也是另外成家的人,照你这么说,这家也没有必要分,你自己搬走就是!”
“爸……”
时枚顿时急了。
她咬唇,试图解释,可时老爷子已经把她的话给堵死。
无奈,也只能接受这个约定。
也就是从二分之一的家产变成三分之一而已,还是能够接受的。
她低头认错:“对不起嘛爸,是我不对,我以为大姐如今是看不上我们思味居这点家产了,所以先入为主地觉得你叫大姐过来是做公证,是我不对。”
“当然是你不对!”
时老爷子毫不犹豫地指着她骂。
“商家有钱是商家的事情,你大姐现今过得再怎么好,我该给她的那份也是她应得的。我还没死呢,你多什么嘴!”
话可不就是这个理?
时臻在商家过得再好,她也是老爷子的亲生女儿。
既然要分家,时盛和时枚都有,凭什么她没有?
是她时臻不是亲生的?
她日子过得好就不给,那时家谁过得不好了?
她时枚一周一次美容院,日子还不好?
真是笑话。
时枚被骂得不敢再吭声,哪怕心里不服气,也只能低着头默默承受。
时老爷子也懒得看她,冷哼了一声:“把你带来的东西带回去,分家的事情等我出院再说。”
时枚抬起头,看到餐桌上的东西,眼底的怨恨更深。
那桌上摆放的是两份食物。
一份是姜予安他们送过来的,另一份也是后面赶来的时枚带来。
而前者的被时老爷子吃得干干净净,连香菜葱姜这种配菜都吃下肚,可是后者却吃喝了一口汤,便完完整整地搁置在一旁。
简直是区别对待!
时枚气不过,咬牙硬逼着自己软声道:“爸,这饭菜都是思雨的一点心意,您多少得吃点吧。都是您外孙女,您这样偏心哪里成?”
时老爷子正将水杯放在桌上,闻言手差点一抖。
行,他现在吃个饭都能被说是偏心。
水杯在桌上重重一方,发出一声不重不轻的低响,似乎敲在人心上。
老爷子看向时枚,“我就是想偏心了,你怎么着?”
时枚一哽。
她没料到老爷子会这样说,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反驳。
老爷子心里是憋着一股火。
这饭菜不如圆圆做的好吃就算了,送得也比圆圆他们送得晚。
现在他饭都吃完了,还来给他扣一顶偏心的帽子。
他就是想偏心又怎么了?
这么个东西,明眼人也知道这心该向着谁。
时阎丰是越想越气,“还愣着干嘛,还不把东西收拾着带走,要我把你送回去吗?”
这女儿,怎么会是自己亲生的?!
时枚忙不迭地开始收拾,也不敢再开口多嘴。
她愤懑想着,等她分到家产离开,以后再也不回时家看这个死老头!
都是一群坏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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