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
大鹏一声嘶叫,扑向边关。
出城时,赵云还回首看了一眼苦狱。
如今,他该是明白这座监狱所存在的意义了,距两国交界这般的近,自有它的道理,有战事好将刑犯送上战场,多半会以特殊方法控制,是谓敢死队,说得好听是以功抵过,实则都是炮灰。
废物利用。
统治者的立场,就是让你死的有点儿价值。
然,苦狱中所关押的重刑犯,并非每个都有罪。
便如凤舞的兄长。
曾为军人,上战场保家卫国,无可厚非。
但,从苦狱上战场意义却不一样,纵为国战死,他一样抹不掉生前的罪名,纵死,他也还是囚犯之身,无人会记得他,大夏功劳簿上,更不会有他的名,反而,他的名字还会被刻上罪犯的烙印。
这,还只是其中一个。
天晓得苦狱的重刑犯中,有多少是冤枉的。
“吉人自有天相。”
赵云说道,自是对凤舞说,身侧这位姑娘,静的吓人,娇躯忍不住颤抖,不祥的预感,终是应验了。
赵云未再说,狠吸了一口气。
平心而论,从战场救人比从苦狱救人,艰难多了,首先,得知道凤舞的哥哥在哪,两国显然已开打,且阵仗颇大,找人可不怎么好找,既是战争,每一瞬便会有人死,多耽搁一秒,找到的都可能是一具死尸。
更遑论,还是被当做炮灰拉到战场的。
如此,存活的可能性,便几乎为零了。
杀!
越往东,喊杀声听的越清。
赵云俨然而立,极尽目力眺望,夜幕已降临了,所望见的,是映满天穹的火光,以及冲天的血烟,就是不知,是否有天武境参战。
嗖!嗖!
风神呼啸,天穹长虹不断。
乃一只只坐骑,有军队有散修,还有天宗之人,他望见了老玄道和胖老头,就连紫发小孩竟也在其中。
再俯瞰大地,也是战马奔腾。
如他所料,距离较近的古城,军队都拉了过来,能见韩焱,也能见赤阳城主,却不见他俩的宝贝儿子,这一点,就与青峰城主差点儿觉悟了。
至少,青瑶上战场了。
虎父无犬女,巾帼不让须眉。
呱!
至一片虚空,大鹏嘶叫一声。
它回归了灵界,赵云与凤舞则用速行符。
期间。
凤舞不止一次看赵云,眸中饱含希冀。
她的寓意,赵云自读的懂,是想让他到战场后,便开天武的气势,若有天武境参战,两国八成会歇战,如此,她挨着个的找便好,若顺利,只需赵云一句话,她的哥哥便会被送到面前。
赵云未答话。
这姑娘该是太担忧,也许是太心急。
乃至于,失了那份该有的睿智。
这是战争,两国所投入之兵力,绝不下十几万,十几万的武修,足半数都是玄阳境,不乏地藏与准天,甚至可能还有天武境。
如此场景,盗版的天武气势不好使的。
哪怕敌方有一个开天眼者,便能看穿他的身份,届时,莫说救人了,一个大浪拍杀过来,渣渣都不剩,自边关告急的那瞬起,便已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我尽力。”
良久,赵云才回了一句,塞给了凤舞一沓符咒,有逃命的、有防身的、也有斗战的,其后一旦入战场,便是在鬼门关前徘徊了,莫说他俩,地藏最巅峰如胖老头儿也难保全性命。
“多谢。”
凤舞一语感激,加快了速度。
赵云亦不慢,而且战意似火燃烧。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他,也是大夏的子民,私人恩怨暂且先放一边,同仇敌忾,才是他们该做的,赶往战场,不止是找人,也是驰援边关。
两人再定身,已是一座小山头。
放眼望去,下方黑压一片,一方大夏一方大元,古老的战车、嘶昂的战马、陆上的坐骑,来回的奔腾,已不知混战了多久,伴着战鼓与号角声,兵对兵,将对将,于血色的战场上打的是如火如荼。
大地上在战,天穹也在战。
大夏有空军,大元自也有,苍鹰、血雕、血鹰、云鹤凡是能叫上名号的飞行坐骑,应有尽有,每一瞬,都有坐骑坠落;每一瞬,也都有坐骑扑天而上,大战惨烈,人名如草芥,鲜血染红了天与地。
“大型群架现场吗?”
这一刻,莫说凤舞,饶是赵云,都脸色惨白了,他曾杀过人不假,却也架不住这大场面,杀气、煞气哪怕每一道喊杀声,都震颤着他的心灵。
要不咋说上过战场的人都是狠人。
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更狠。
这哪是打仗,分明是就是一个屠戮场。
“有天眼。”月神提醒道。
生怕赵云一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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