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错愕,摇摇头:“万恶的资本家呢?剥削童工的资本家呢?你给的溢价这么高,要亏本的咧!”任博远忍不住捏住许愿的脸:“亏多少我都会讨要回来。”许愿忍不住腹诽:怎么讨要我都没有那么多钱付啊。下半场才是酒局真正的打开模式,各路商业伙伴争相敬酒。前面只是品酒,大家喝酒的姿态比较端着,基本开一种酒就闻一闻、抿一口。但接近半夜,人的野性似乎逐渐释放,言谈和举止肆无忌惮起来。不少人追着任博远敬酒,忽略他未成年的年纪。任博远虽然在学校有“冰山美男”的称号,但实际上他对大部分人是疏离的温和,很讲礼节。在生意场上,他年纪又小,更加注重人情世故一些,不会像传说中的霸总那样冷脸。任博远应酬喝了一些,眼底有郁色。许愿顿觉自己三千块赚得有点不安心,于是主动替任博远挡酒。没想到她第一次喝酒酒量还不错,哐哐往肚子里倒酒也不觉得难受,硬是帮任博远喝了一圈。大家都是人精,小姑娘长着天使模样魔鬼身材,任少董不知怎样放在心尖尖上宠呢,没人刻意为难她。喝的时候不觉得,酒会结束后酒意才返上来,许愿已经走不了路,跌坐在走廊。有人想上去扶她,被任博远挡开,悻悻离去。“任博远,”许愿在任博远怀里分辨了良久才认出他,“谢谢你,今天我很开心,赚了钱、吃了好吃的……我先回家了,拜拜。”说完就要踉踉跄跄地往外走。任博远没好气地捞起许愿:“哼,你自己走得了么?别半路上被哪个混蛋捡回去!”任博远把许愿抱上后座,司机发动车子,但是他们不知道许愿住哪里。任博远摇醒许愿:“许愿,你家在什么地方?”此时许愿已经人事不省,咕咕哝哝。任博远以为自己没听清楚,把耳朵贴近她,不小心把脸颊贴在许愿唇上,登时脸热移开。好一会儿没问出地址,任博远吩咐司机开回酒店。原本任博远打算让许愿睡他套房的床,他回家里睡。但许愿看见床,以为自己到家了,挣扎着从任博远的怀抱下来,迷迷糊糊地说:“谢谢你送我回家。”然后许愿一瘸一拐地奔向大床。过程中她总算意识到脚下穿着高跟鞋,赶紧脱掉,然后还想扒身上的衣服。“这什么鬼啊?怎么脱不掉?”许愿坐在裙尾上扯胸前的“肚兜”。任博远见状赶紧上前制止:“小醉鬼,如果你不穿衣服,我可就忍不住了哦。”“嗯?”许愿天旋地转,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她想睡觉,所以她双手搂着任博远的脖子以固定自己,然后跟任博远说:“晚安”想着礼貌性地给对方一个晚安吻,结果脑子一晃亲到了任博远的嘴唇上。而许愿对此一无所知,倒头往地毯上躺。任博远喉头干涩发热,越看许愿越移不开眼睛。他三两下脱掉衬衣,打电话让经理给他送安全套过来。“许愿,你一而再再而三勾引我,我给过你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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