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出身,并没有什么讲究过年要守岁什么,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想守着就守着,累了就回去歇着去。
谢宜笑跟着忙了一天了,也有些困了,回去路上还打了几个呵欠,容辞见她冷得不行,却有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便蹲下来背她回去。
今日他们来木兰苑的时候没有带上婢女,回去的时候也是他们两人。
今夜的天空没有月光,还有些暗沉沉的,天地被大雪覆盖,一片白皑皑的,映照出天地雪白的模样,风吹来寒枝微微摇曳,有白雪纷纷而落,地面上已经清扫过的路面上又落下了几片雪花。
谢宜笑靠在他背上,睁开眼看着前面的路,只见前面的路蜿蜒,天地一片雪白,路边的树木上偶尔还挂着一盏照明的灯笼。
她看着看着,又没有那么困了,于是便伸手戳了戳他的背。
他微顿:“怎么了?”
谢宜笑歪头看他:“你小时候真的是那样安静吗?”
他想了想,然后道:“那会儿很小,不记得了,不过应该是的,你也知晓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总是病怏怏的,见不得吵闹,他们一吵我就觉得脑子疼,但又不好生气,只好安静呆着,不理会他们。”
“给我治病的御医和大夫都说我那会儿要少些情绪波动,大喜大悲都能要了我的命,我这性子,大概就是那时候就开始形成的。”
“后来去了云中寺,跟在师父身边,与僧人们一同修身养性,我就更安静了,故而不管是应对什么样的人,都能固守本心,无视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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