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容晴的出身确实做了不少准备,但也只是给了一笔钱,让他们离开帝城,此后守口如瓶,当作没有这事。
不过是短短五日,容寻派去的人便寻到了当年给廖竹音接生的稳婆和看诊的大夫,十几年过去了,稳婆年纪不大,还未到五十岁,倒是那大夫当年年岁已经不小,看起来似是有些行将就木。
等人送到了帝城,容寻与明氏便亲自去见了这二人,细问了当年的事情。
也果然不出容寻兄弟二人的猜测,当年容晴确实是足月所生,而且廖家的这一番动作,以及廖竹音这些年的遮遮掩掩,更是落实了容晴出身见不得人的事实。
明氏越听脸色越是黑得吓人,手上捏着扇子的手都要泛白了,待老大夫和稳婆离开之后,她忍不住拍了桌子。
“好一个廖氏!好一个廖家!这是将我们容家当成猴子耍是不是?!”明氏觉得心头有一团火在烧,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
她竟然不知廖竹音这么有本事,竟然这样欺骗他们容家人,将容家人都当成傻子。
尤其是容亭,这可是真真的冤大头了,给人养了十几年的姑娘,可却还得不来一声好,廖竹音和容晴有多不待见他,明氏也是看得明明白白。
明氏觉心中直犯恶心,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我还当三弟就算是不那么出色,可他对容晴一向是捧在手心里的,这儿还不嫌母丑呢,有这样的一个父亲,她到底在嫌弃些什么?原来不是亲的啊!”
明氏想起这些年容亭的付出,容家上下为了他能家宅和谐一些,对廖竹音的忍让,当真是觉得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
她伸手捂了捂胸口,觉得心里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吐出来又咽不下去。
“三弟可是说了要如何处理此事?”她问。
容寻伸手拧了拧眉心,脸色同样的不好,他道:“他都想了好几日了,虽然也恼恨廖氏当年如此算计他欺骗他,可容晴到底是他养了十几年的,这感情至深,他虽然得知真相大受打击,但”
“但也不愿伤害容晴是不是?”明氏呵了一声,“若是世人知晓容晴的出身是这么的见不得光,她怕是这辈子都完了。”
容亭或许对廖氏对容晴有恨,但也不愿容晴落得那样的下场,而且,他也不想让人知道他被人如此欺骗,头顶上的青青草原都长成青青森林,让世人嘲笑他,对他指指点点,给容家蒙羞。
再说了,还有一个容晓呢?
若是世人知道容晓的母亲是那样的一个妇人,亲姐姐又是那样一个不堪的出身,他心里会怎么想?在这世间又该如何立足?
所以容家就算是气得老血都要吐出来了,但又投鼠忌器,不敢宣扬,只能在私下对付廖家和廖竹音。
明氏气得在屋里走了三个来回,觉得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不成,这事情定然是不能这么算了!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容寻问她:“你想如何?”
明氏道:“你继续让人对付廖家,我要让廖家不能在这帝城立足,灰溜溜地给我滚出帝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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