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苍月所说的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以至于两人都无声地张开了嘴,眼中尽闪烁着不可置信地光芒,异口同声地说:“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原本一脸严肃表情的苍月瞬间恢复笑容,犹如撕下了面具一般。看到这副表情的苍月,两人才拍拍胸,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亚丝还不解气地轻轻在苍月的腰间掐了一下,佯怒骂道:“都这时候了还开玩笑!”
苍月的笑容依旧灿烂,但从口中所吐出的话语却再次让两人陷入短暂的失神。
“不,我说的是真的。”
这次没等她们露出惊讶或嗔怪的表情,眼前闪过的黑影就中断了他们的意识。
扶助两个软倒的身体,轻轻地交给一旁默然无声的凯斯,苍月的表情恢复了郑重,对他说:“他们就交给你了,要要保护他们。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定拿你试问!”
凯斯那没有丝毫感情地眸子注视着苍月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接着,扶住两人,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突然,凯斯像是一幅被定格住的画面,顿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声音意外的有些缥缈,问道:“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吗?”
凝重的表情如乌云般被阳光的笑容撕裂开来。
“我很少说谎——”
长袍的一角飘摆在空中,猎猎作响。
“——这次,也不例外。”
顿住的身影再次移动,并且很快消失在苍月的视野中。
静静地转身,预示着毁灭和50万生命终结的海啸,发出了狰狞可怖的巨响,犹如恶魔“嘎嘎”的笑声——深蓝色的帘幕中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脚下的碎石屑“咯吱”作响,苍月用似缓实急的步子前进着,须臾便来到赛也陆地的边缘,望着漂浮在碧蓝海水上密密麻麻大小各异的岛屿,苍月眼神淡定,接着脚下蓦然发力,整个人犹如一只腾空而起的大鹏,轻巧而灵活地游走在岛屿间,朝最外围巨大的白色防水墙赶去。
在强烈的震动下,世界仿佛要翻天覆地一样,不断有岛屿汹涌的波涛吞没,沉入冰冷黑暗的海底中。裂痕在墙壁上蔓延开来,接着碎裂成石块,仿若被人拦腰斩断,墙下抱着小孩的妇女无助而绝望地望着不断扩大的阴影,不甘而又痛苦地合上了双眼,紧紧地抱着小孩匍匐在地。
三秒钟好似永世,并没有预料的疼痛从背部传来,只有细小的石屑打在身上,宛如淋着毛毛雨,猛眨了几下,模糊之中,一个燃烧着火焰的背影越走越远,但那灼人的余热盘桓在周围。
侧头,妇女惊讶地长大了嘴,一天焦黑色的长长的沟壑从刚才墙壁倒塌的位置延伸开来,一路上所有的事物一律变成了风吹即散的碳粉,直至海水边缘才终结,但从成团冒出的大量白色水蒸气看来,救下自己的那一击具有多么强大的力量,那简直就是——
神的力量!
苍月眯着眼睛,感受体内汹涌的火焰,自己的内脏仿佛在熊熊烈火中煅烧着,这种痛苦已经不只限于肉体的感官,那是直刺灵魂的长矛,狠狠扎入心脏,还不甘心地旋转着搅动着。
“果然……”
苍月自嘲般的笑出声来,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的痛苦:“无比神圣的天罚之火是一切恶魔生物的克星,但是,也不得不承受下了,不得不……噗……”
血色的迷雾在苍月的面前弥散开来,擦拭掉嘴角淌下的血迹,苍月顺着通往白色防水墙的台阶,一步一步虚弱而又坚定地挪动着步伐,那么的沉重,又那么的轻灵。
终于,站在宛若巨人手臂环绕整个泊塞东城市的白色防水墙上,目之所及,尽是那汹涌着的咆哮着的蓝色,席卷了天地,仿佛可以撕裂苍穹。
滔天的巨浪怒吼着前进,方圆十几海里都掀起巨大的蓝色幕布,朝泊塞东凶狠地袭来。此时,泊塞东不再是号称水上堡垒的泊塞东,更像是狂风暴雨中寻不着出路的一叶扁舟。
“嘭”——防水城墙的一段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重达千斤的巨大石块好像是失去了引力,飘飞在空中,接着,重重地摔在海水中,掀起的波浪顿时涌入炸开的破口中。
不断有人被海水吞没,不断有人哀号着一点一点沉入海底,甚至有人被碎石击中霎时毙命,海水变成了鲜红色,飘荡着绝望的血腥味,慢慢地蚕食着生存者的希望。
就在这时,一个大石头朝苍月的方向飞来,眼看就要砸在苍月的脑袋上,一道突如其来的黑影轻描淡写地化解这次危机。
苍月缓缓转过头,只见坎贝尔一脸微笑地站在面前。
挥动巨大的镰刀,黑色的刃毫无阻拦地划过了他的脖子,却没有鲜血喷洒而出,就连砍断的部位也只是晃动了两三下便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幻影?
“噢噢……真是热烈的欢迎啊……”
坎贝尔堆起他绅士的微笑,斯文地问候道。
“你把圣女怎么了?”
苍月出乎意料地没有愤怒,平静地像一潭死水,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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