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努力。好想日后也成为哥哥们这样的人!张屏垂目凝望僵默不语的增儿:“融银所用坩锅模具,不便藏匿。若仍在你家,只可能在井底、地下、墙壁夹层中,至多再用半天时间,定能搜出。天亮后再鉴定银票,物证确凿,人证众多。你已无法脱罪,若当下说出用了什么毒谋害刘氏姨甥,或可换得一丝宽饶。”增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待数个呼吸之后,忽又猛地抬起头,重重叩首:“小人错了,小人有罪!小人承认,那散材前来恐吓东家,被小人跟踪,看破行藏。这些银子与银票都是他给小人的封口费。可小人绝不是他的同伙。他的同伙是这姓羊的和姓石的!他死了更跟小人没有关系,想是他们同伙内讧,杀他灭口!”羊猛与石奎都骇然失色。石奎向上首作揖:“大人老爷们,小人、老羊与诸位兄弟俱是本分良民。根本与这小哥没关系啊。我们工坊做活,哪年哪月,在哪里上工,都能查到。绝不可能与这样事情有关。大人老爷们尽管盘查。”羊猛连连摇头:“小哥你咋恁缺德!还是娘生爹养的么?俺本不信你竟能杀了老散,现在却觉得小瞧你了。小小年纪,太歹毒了!”增儿恶狠狠盯着他二人,眼珠几要从眼眶中脱出:“都莫装了!你俩一口一个娘生爹养,其实拿我爹娘要挟恐吓于我,当府尹大人、少卿大人跟这精似鬼的小张老爷是吃干饭的瞧不出么?!且你以为府尹大人方才为什么问你老婆孩子在哪?居然想把缸甩给爷爷一个顶,哈哈哈,去十八层地府的油锅里做春秋梦吧!”反身向堂上再重重一叩首。“诸位大人老爷,姓羊的与姓石的跟散材当真是同伙!他们串通敲诈小人的东家与卓老板,被小人偶尔无意间撞破,便恐吓收买小人替他们保密!散材肯定也是他们杀的,他们一伙人早就因分赃的事起内讧了!我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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