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我。”第二天,林予深久违的睡到了自然醒,意识清醒过来的一刻,后脑和太阳穴有些疲痛,林予深坐起身,后知后觉地想起前一晚喝醉酒的事。揉了揉太阳穴,林予深开始回想醉酒后发生的事情,他是怎么回的酒店,喝醉后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又或者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只是好几分钟却都什么也没有想起来,只模糊记得一个人出现,为他打伞,两个人一起走在雨幕中,后来又让他吃了药,为他吹了头……吃药,吹头——林予深心脏跳了跳。为他做这些事的人,是顾闻序吗?像是印证他的猜测似的,枕边的手机震了震,林予深看了眼,发信人赫然是顾闻序:【醒了吗?】怔神好几秒,林予深回复:【醒了。】接着顾闻序的下一条消息很快又弹了过来:【给我开门。】心跳漏了一拍,这下确定昨晚照顾他的人是顾闻序了,林予深心里的惊慌却更甚了,也更加在意昨晚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而后又生起一股莫名的,类似于紧张的情绪,林予深蜷了蜷掌心,扭头望向紧紧闭着的房门。好一会儿,林予深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前,按住门把手,缓缓打开了房门。顾闻序正站在门前,察觉到门开便望了过来,林予深和他对视一眼,将目光下移至顾闻序挺括的深黑色风衣外套上。这样一款剪裁得体的风衣将顾闻序本就高大的身姿衬得更加笔挺宽阔,林予深的目光停了半秒,而后收回来,侧身让顾闻序进屋。看着顾闻序往里走进,又在沙发上坐下,林予深默了默,跟上去,坐在一边。“身体还有不舒服吗?”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顾闻序问。林予深看向被顾闻序放在茶几上的东西,认出大概是早餐之类的,视线又在顾闻序修长的手指上停了停,开口道:“没有了。”眼眸凝着林予深微垂的双眼,顾闻序说:“吃完早餐送你回市区。”“好。”林予深点头。“先去洗漱吧。”顾闻序又说。林予深静下来,却没动,依旧坐着,低垂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将林予深的一切神情收于眼底,顾闻序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语气却是不变的平和:“怎么了?”林予深这才不确定的缓慢开口:“我昨晚……有做什么,或者说什么吗?”等了等,没有听见回答,林予深抬眼,而后直直地撞进顾闻序深沉的眼眸里。
“没有。”彼此对视着,顾闻序说,“你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林予深没再说什么,站起身,走进卫生间。吃过早餐,收拾好行李,林予深跟在顾闻序身后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前却想起什么,道:“要等等小树吗?”顾闻序淡声回道:“他不和我们一起。”林予深只好点了下头,又说:“回去以后,我想先去医院看看我妈妈。”“可以。”顾闻序道,“我送你过去。”林予深没再说什么,和顾闻序一起等在电梯外。十几秒后,“叮”的一声电梯门开,顾闻序和林予深一起抬眼朝里望去,就对上云疏和薛覃奕的双眼。云疏率先弯起嘴角,对两人招了下手:“早,你们要回去了吗?”“嗯。”林予深说,“昨晚辛苦你照顾我。”“我也没做什么。”云疏说着从电梯里出来,却在经过顾闻序身侧时目光停了停,而后顿下脚步,道,“闻序,我有事单独和你说。”看了眼林予深,顾闻序将手中的行李放下,道:“在这里等我。”“好的。”林予深说。和云疏、薛覃奕一起来到僻静的拐角,顾闻序远远地望着林予深,问:“什么事情?”云疏想了想,道:“前几天,白阿姨来找过林予深。”顾闻序目光一凛,从林予深身上收回视线,问:“他们聊了什么?”“这你该问他们两位。”薛覃奕淡淡道:“不过她最终目的是什么你该知道,怎么处理看你自己。”沉默半刻,顾闻序沉声开口:“嗯,我知道了。”在电梯前站了两三分钟,林予深遥遥地望见顾闻序和云疏、薛覃奕分开,朝他走了过来。从他手里接回行李,两人走进电梯,按上一楼数字。电梯门关上后,电梯开始匀速下落,显示屏上的数字也逐渐减小着。电梯里很安静,是不同于正常时刻的安静,林予深抬起双眼,从反光的镜面中打量顾闻序的神色,敏锐地察觉到顾闻序情绪的微弱变化。迟疑半瞬,林予深还是开口问:“发生什么事情了?”顾闻序却侧过头,注视着林予深,不答反问:“怎么这样问?”“我感觉,你不太开心。”林予深说。顾闻序却没有回话,沉默地望着林予深,直到电梯到达一楼,再次发出“叮”的一声响,在迈步出去前,顾闻序道:“是有点。”林予深回看着顾闻序,又问:“因为什么?”走出电梯,又缓步走出酒店,雨已经停了,风却还在吹着,轻轻地掀起两人的衣角和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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