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驰珝竟然没有偷懒,周芜在厨房里面切菜,他便站在厨房的水池边,帮周芜洗辣椒和紫甘蓝。
说实话,周芜虽然能做一些菜,但厨艺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打算炒个几个小菜:土豆丝炒瘦肉,香菜凉拌牛肉,西红柿炒鸡蛋,再加一个鲫鱼汤。
最麻烦的就是鲫鱼汤,因为首先要把鱼煎一下,热锅里刚倒完油,便手忙脚乱,偏偏旁边还有个大活人一直在旁边转悠,帮不了什么忙,还占地方。
“哎,我鸡蛋放哪里了?”
“我的葱花怎么在水中飘着了?”
驰珝很自然的回答:“我给它洗洗。”
周芜又开始手忙脚乱的在水中捞葱花:“葱花切之前就洗了!不用再洗了。大少爷,要不你先出去?现在没什么好忙的了,等会儿开饭我叫你。”
一阵忙碌之后,周芜陆陆续续把饭菜都端在了桌子上,卖相还尚可,就是鱼汤的鱼煎糊了。
驰珝走到周芜身后,周芜都还没察觉到,紧接着就感觉一个烫乎乎的东西贴在了他的脸颊上,周芜被烫的一缩头,疑惑着朝身后望去,只见驰珝手里拿着一个水煮蛋,言简意骇道:
“拿着,敷一敷。”
驰珝一直看周芜脸上的红巴掌印不顺眼,估计明天就会肿成一个红包子,他想起了上次被驰启东甩了一巴掌,开车送周芜回家时,喝的醉熏熏的周芜叮嘱他回去要煮个热鸡蛋,可以消肿。
他也不知道这个方法可不可行,但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周五在旁边做饭的时候,他就用电水壶煮了两个鸡蛋,现在刚好煮熟了,而且放置到微微烫的样子。
周芜捧着水煮蛋在脸上滚着,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对驰珝说: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大坏蛋,没想到你也有好的时候嘛。
但他没敢说,怕惹驰珝生气。
驰珝先盛了一碗饭菜,对周芜说:“我先祭拜母亲后,再开饭。”
周芜没意见,识趣地去了厨房,让驰珝一个人祭拜他的母亲,顺便和他母亲的遗像说说话。
毕竟以他目前这个身份,太过于敏感了,也不好在那里多转悠。
驰珝默默地给母亲上了一根香,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给遗照磕了三个响头,沉默地起身。
这一顿饭吃的很安静,可能是因为在母亲生前的房屋里,驰珝格外寡言少语,屋外炮竹声叠叠响了起来,家家户户亮着灯火。
驰珝没有询问周芜和驰启东吵架的原因,或许是他消息灵通早就查到了,也有可能是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事,只要周芜让驰启东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周芜也没有问驰珝,为什么大过年跑要出来找他,和他单独度过这个凄凉的除夕夜。
两个人默契地都保持着沉默。
周芜坐在电视机前,看着相当无聊的春节晚会,忍不住在想医院里的外婆今天是怎样一个人度过孤独的除夕,以前往年都是周芜陪她过的,但是今天周芜从驰家出来,脸上挂着红巴掌印,不敢让外婆瞧见。
怕外婆以为他在外面受了委屈,怕外婆担心他。
驰珝从洗漱间出来,腰间围着一条白色浴巾,赤裸着上身,胸肌富有力量,上身的小水珠顺着他线条利落的腹肌跌落进浴袍无影无踪。
他的整个人身上夹杂着温热湿润的水雾气,拿着一条鹅黄色小手巾正在擦拭湿漉漉的黑发。
周芜的目光被他吸引,紧接着就看不下去春节晚会了,由于目光一直盯着驰珝赤裸的上身,周芜有点尴尬,突然问道:“今天守岁吗?”
驰珝对于这个传统习俗不甚在意:“不守,早点休息吧。”
驰珝从衣柜里翻他的一件白色短袖和短裤丢给周芜:“这里没你的睡衣,将就穿。”
周芜没有其他选择了,简单洗漱后就穿着那件短袖和短裤站在洗脸台前,小脸被水雾蒸的红通通的,因为房子里面安了地暖,所以穿这点衣服并不感觉到冷。
驰珝正好走了进来,声音没有什么感情色彩:“洗完了?”
周芜点点头,被水打湿的黑发贴在鬓角,水珠顺着脸庞滴落到地板上,肌肤白里透着一点粉,如同清水出芙蓉般。
驰珝的白色短袖被他穿着,不太合身,宽大了许多,一眼扫过去,首先看到的就是那节白细的脖颈。
白色短袖衣领比较宽大,目光扫下去便可以看到他那牛奶色的柔软肌肤,看到他胸前粉嫩的红豆。
眼前的场景意外和易感期那天视频中的景色相重合,驰珝恍惚了一秒,心底无缘由升起了一股愉悦感。
驰珝悠悠地命令道:“把脸转过来,我看看消肿没?”
周芜便乖乖的走到驰珝面前,仰着头让他观察自己的脸,小声道:“我感觉还好,已经不疼了。”
驰珝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扣住周芜的下巴,仿佛一只手便能把他小脸包住,凝眸望向周芜的脸庞,仔细查看着:“这么快就不疼了?”
周芜的脸颊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没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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