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时日无多,你为我膝下长女,因你年少失恃,所以数倍娇惯你。
这几年与你说话不得,莫嫌哕嗦。你自小锦衣玉食长大后无意于生意上。我已想好,倘若我百日后,公司便交给你瞿叔,你二叔小叔这辈子难堪大用,国那公司的合作是绝不可能的,无论公司董事会如何更变,此事都无可能。
每年交于你股份分红,切莫于你瞿叔生怨怼。
我知道欠你母亲良多,你姊妹二人未来我实在忧虑,不由多为你姊妹二人多盘算。你夫婿耳高于眉,并非安定过日子的人,因此事,你我之间生了不少矛盾。
凌妹还年幼,她一向坚韧,年后打算去澳大利亚读书,你们自小便亲近,日后芮家还应是你们相互扶持。
每逢佳节团聚之日,不用祭拜。只需你带着酒在家东边祭奠即可,我知你和你母亲一样,看似软弱却格外刚硬,但切记明哲保身。
这些年每每惭愧在你幼时没有细心照看于你,每每与你争执,内心之绞痛不能自己。
最近听闻你已有了身孕,我听闻喜不自胜。听说那孩子是个男胎,日日期盼着他的诞生,期望他能卓越成长,人生顺畅,不求孩子大富大贵,万事顺意也是最难得了,这里是我备给孩子的衣物和小银镯,还是你母亲以前留下的……”
这是驰珝外公写给驰珝母亲的信,虽然没有一个字提到爱,确实句句不离父母之爱。
驰珝一向冷淡的面容上也出现半刻的错愕,驰家众人都觉得他是冷血无情的怪物,驰启东恨不得他去死,芮熹也后悔生下他,只有在19年前的时光中,被岁月遗忘掩盖的角落,有一个老人殷殷期盼着驰珝的诞生,祝福着他能够健康成长。
驰珝移开那封信,发现还有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xx0306张153 778……”
周芜还没有看完外祖父的那张信,所以注意力还在信纸上,驰珝悄悄的把那张写满了数字的纸藏在手心。
周芜看完信,心里感慨良久:父母之爱,子为之计而深远。不过驰启东那种彻头彻脑的利己主义者不算。
驰珝道:“看来,照片上的那个小女孩应该算是我的小姨,但是我从来都没见过她,也没听人提起过芮凌这个名字,估计她一直在国外,都没回来过。”
周芜突然出声问道:“你母亲和外祖父的墓地在嶂城吗?”
“在。”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沉默了,彼此心照不宣的想到了:芮凌的父亲和姐姐都埋葬在嶂城,她却从来都没有回来过,是不是在国外也遭遇到了什么事?
驰珝是坐在梳妆凳上,周芜是半蹲他面前,驰珝突然伸出了手,抓住了周芜的手臂,感受到他手指冰凉的温度,才反应过来,现在毕竟是深冬大晚上的,周芜只穿着一件睡衣,就算屋里有暖气,他的手脚还是冷的。
驰珝从椅子上坐起身来,把芮熹的一物重新归附原位,伸手抓住了周芜的手臂,把周芜拽起身来:“手冻得冰冷,你感觉不到冷吗?”
听了驰珝这话,周芜才后知后觉感到了冷,紧接着又听到驰珝的声音响了起来:“去睡吧。”
周芜也感觉困意重新席卷过来,朝着床边走去,踢掉毛拖鞋,重新钻入了暖呼呼的被子中,把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驰珝。
驰珝把房间的灯关了,在黑暗中摸索着睡在周芜旁边:“睡觉。”
周芜慢悠悠的朝旁边滚去,想要给驰珝腾一个地方睡,然后整个人就被驰珝抱住了。
小两口还没恋爱就开始黏糊糊的吵架
驰珝手臂从周芜的身下插入,一手臂把周芜腰揽住,轻而易举地把周芜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周芜身体不受控制的靠近驰珝。
周芜被这一举动吓一跳,后背贴着男人滚烫的肌肤,瞳孔骤然放大,像一只炸毛的小猫,下意识想要挣扎。
“咳咳……驰珝……你干嘛?”
驰珝离得周芜极近,他说话间温热的气息都喷洒在周芜的脖颈处,烫的周芜脖子一缩,身体僵硬如木头一样。
“你离我这么远,冷风都从中间的空隙钻了进来,不冷吗?”
对了,因为这栋房子以前是芮熹独居,里面只有一张床,驰珝住进来的时候理所当然也只买了一床大被子。那时候可没有想到他还会把周芜捡回来养。
所以现在驰珝和周芜是盖着一张被子,驰珝的大手盖住了周芜的手掌,把周芜的手指尖捂热。
驰珝说的诚然没错,但是周芜第一次与别人这么亲近的接触,多多少少有点不舒服。
周芜从厚重的被子中钻出半个头来,突然出声问道:“别人家的兄弟也这样吗?”
“什么?”驰珝听到周芜的问题,觉得好笑,竟然也耐心回答:“别人家那些亲兄弟,他们从小生活在一起,同吃同住,亲密无间。”
周芜从小也没有个兄弟姐妹的,之前自然是没体会过这样感受,轻轻地“哦”了一声。
驰珝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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