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周芜的心都快要碎了。
是在医院。
突然他的手被人抓住了,周芜的视线中出现那人熟悉的面孔,那样薄情而又浓墨重彩的面容,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周芜急促的喘了一口气,他想告诉驰珝我什么都记起来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然后泪水便慢慢地模糊了视线,手指却紧紧的抓着驰珝的手不肯放手。
十六岁他身边的那个疯子大少爷,二十六岁却仍旧在他的生命里。
即使他遗忘过,他差点错过,但是幸好驰珝没有放弃过。
命运对他何其仁慈怜悯。
驰珝那个小疯子
周芜恢复记忆这件事,医生的解释是原本,大脑里面有一个瘀血块压迫了神经导致的失忆,后面周芜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淤血不知道怎么回事消失了,自然而然就恢复了记忆。
不过周芜除了头皮被磕破了一块,几乎没有什么大碍,那两个熊孩子家长拎着被揍的两眼汪汪的熊孩子,给周芜赔偿了医疗费,还送上了道歉的探望礼物。
驰珝倒是没有怎么为难那两家的大人,毕竟这算是阴差阳错之间帮了他一件大忙。
既然周芜已经恢复了记忆,那他们两人之间的那些账就要好好的来算了。
周芜被医生准许出院之后,当天便回到了驰家,满满好几天没有看到周爸爸了,而且又是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虽然吴妈和陈阿公对她有求必应,她还是想回家。
一看到周芜回来,满满就如同小雪球一般扑在周芜的怀里哭的昏天黑地,周芜忍不住地摸了摸满满柔软的发顶,哄了好半天才把小朋友哄好。
满满哭累了之后,便在周芜的怀抱里乖乖的睡着了。
周芜把满满的鞋脱了,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房间床上,合上门让她乖乖的睡觉。
然后周芜便被驰珝攥住了手臂,拉到了驰珝的房间里,驰珝的最后一句话是对吴妈说的:“晚饭不用叫我,把满满哄着别让她哭。”
周芜还一脸错愕,就被驰珝抓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房间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房间里面只剩下周芜和驰珝了,周芜抬眸望着驰珝,似乎察觉到了驰珝想要干什么事。
周芜的手臂被驰珝紧紧的攥着,驰珝微微用力一拉,便让周芜和他之间的正常距离变得格外近,两个人之间的呼吸彼此交错,周芜鼻尖仿佛闻到了那股梨薄荷味,是属于驰珝的气息围绕着他,纠缠不休。
驰珝手指掐住周芜的腰肢,周芜只感觉被触摸过的地方,如同蚂蚁噬咬似的痒,忍不住弓着腰身,难耐地喘了一口气。
周芜全身的重量都由驰珝支撑着,垫起脚尖,房间昏暗光线之中,他的手指落到了驰珝的面容上,有些失神的望着驰珝。
他的指尖一点点描摹着驰珝面容轮廓,鼻尖有些泛红,呵气如兰:“驰珝……我的大少爷……”
他的声音拉的很长,又格外的轻,像是幽幽的叹息般,原本清淡空明的声音带着一些沙哑,似是情人缠绵悱恻时的低声诉语。
驰珝的手指抵在了周芜殷红的唇瓣上,饱满柔软,他的眼眸中黑沉,夹杂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驰珝像是故意的一般,用手指按了按周芜的唇瓣,似乎在打量着应该从何下口,缓声说道:“周周,当初是你说的,你不会做对不起家庭的事,怎么现在又要和我做爱?”
周芜感受到驰珝的手指磕碰自己的牙齿,微微张唇,轻轻咬住了驰珝的手指,含糊不清道:“不是,我离婚了,离婚了就不算。”
驰珝倒是没有想到,周芜没有恢复记忆之前,便已经迅速离了婚。
无疑,这个结果令驰珝非常满意,驰珝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周芜脸上的神情,听着周芜继续解释道:
“你听我解释……八年前是云琅哥他们家救了我,不然我早就在水里喂鱼了……后来云琅哥嫁了一个人渣,离婚后那个人渣仍旧对他纠缠不清。为了让人渣放弃复婚的念头,我们才假结婚……”
驰珝听着那亲密的“云琅哥”,觉得格外不舒服,低头泄愤似的在周芜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咬了一口:“一口一个云琅哥,真是亲密啊……”
周芜被咬的有些疼,委屈地想要推开驰珝的头道:“你想要我叫他什么?我就叫什么?”
驰珝仍旧不太满意,周芜的衣服领口扣子已经被他亲手解开,此刻只能松松垮垮挂在肩膀上,他在一点点探索周芜的身体。
周芜忍不住想要躲的冲动,被驰珝凌空抱在怀中,他的手臂环住了驰珝的脖颈,把自己献给了他的小疯子。
————
周芜醒了过来时已经是上午八九点钟了,床上床单一片凌乱,周芜的睡衣还勉强套在了身上,那时候昨天驰珝给他洗澡时换上的,但是下身却是什么都没有穿。
周芜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才渐渐回了神,驰珝真的是禽兽啊,从昨天下午,一直玩到凌晨。
周芜起先还有一点精力,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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