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句话,其它人可能听不太懂,楚鸢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他的身世,原来是这样的吗?
看着霍矜,她竟有种视线模糊了的感觉,面对那样的父亲,这么长的日子,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楚父楚母一辈子都没接触过这些,一时间并未顿悟,但楚栩学诸子百家,学策论,看史书,盯着那金牌良久后,大惊失色。
指着霍矜,“你你你……你……”
楚鸢怕他说出来,吓着二老,赶忙夹了个蔬菜丸子,塞他嘴巴中,“行了行了,明白你姐夫的诚意就行,其它的就当不知道,少说几句。”
楚家二老,“???”
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们一点都没明白?
楚栩咽下嘴中丸子,激动劲儿也下去了,见状无声的挪到二老身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就见楚父楚母刷一下瞪向已经起身的霍矜,铜铃似的双眸中,魂魄都在发颤似的。
不敢问,心怦怦跳,气氛比不知道之前还要古怪。
霍矜苦笑,完全没料到会是这般。
不应该感动他的实诚?大家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
结果却是好好的饭菜都没有享受到。
也就楚鸢这没心没肺的孕妇,吃饱喝足,摸了摸肚子,“那爹娘,我先回房了。”
霍矜推开椅子,“我也回房了。”
话出口,便收到楚家三口齐刷刷惊讶又一言难尽的表情。
楚鸢没忍住拍了他一巴掌。
霍矜尬笑,“那,那什么,我说的是鸢儿的房间。”
楚父闭了闭眼。
楚栩低头扒饭假装听不见。
此刻有个表情包非常适合他:还好我又聋又瞎又不识字jpg
最后还是楚母,经过多种表情变换后,摆了摆手,“去吧,小声点。”
一句话,便让楚鸢脸红成了虾子!
回到屋中对霍矜一阵猛打,“就怪你就怪你,还真以为他们谁也没发现……”
霍矜脸颊也难得比较红,任由楚鸢捶他,不自在的清着嗓子。
被岳母点了水,这晚霍矜就不敢乱来了。
第二天一早,将楚鸢裹成个毛球似的,带到楚家二老面前。
“爹娘,鸢儿没有几日就要生了,这院子周围人多眼杂,不利于她和孩子的安全,所以,我想接她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回头月子结束了,再送回来。”
楚母脸色不太好,每听霍矜说一句话,就掐一把楚父的手。
楚父疼得眼睛眉毛都皱一块儿了。
等霍矜好不容易说完,楚母双眉直接立了起来,“谁、谁是你爹娘?乱喊什么!”
霍矜,“那岳父岳母?”
楚母,“……”
孽障啊,不仅名声差,脸皮也怪厚的。
他们老楚家招谁惹谁了,碰上个这般的姑爷!
敢情昨夜煽情那一堆,就是为了今天将她的宝贝女儿和未出世的乖外孙一块儿拐走?
楚母又气又不舍,开始抹眼泪。
楚父倒还平静,似乎早就预料会有这一天。
楚栩上前拉住楚鸢手臂,“阿姐,你愿意跟他去吗?”
楚鸢顺着他的视线朝霍矜看去,男人斗篷遮面,一身劲装干净利落,却遮不住他立体的颌线轮廓,更遮不住他通身矜贵气派。
点了点头,“嗯,小栩在家要乖,照顾好爹娘,等你会试前夕,阿姐定回来给你打气!”
“好。”楚栩鼻音浓浓的答应道,松开了楚鸢的手。
转而又凶巴巴的警告霍矜,“霍……姐夫!你好好待我阿姐,如果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饶不了你!”
霍矜暗自好笑,小毛孩儿才多大呢,就敢说大话。
不过听起来倒不觉得讨厌。
遂伸手,使劲在楚栩头上揉了下,“答应你了。”
说着还将靴中匕首取下,塞到楚栩怀中,“送你,防身用的。如果遇到什么事,也可拿它去东厂衙门找韩凌,他认得这把匕首,会帮你的。”
原本挺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忽然就哀伤了起来。
楚鸢孕期本就情绪不太稳,被带得都莫名想哭,最后咬咬牙,扶着霍矜手道,“好了,我是去生孩子,又不是干什么去。”
这时,楚母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黄色三角块。
“鸢儿,这是娘亲前些日子给你求的平安福,道长说先聚一下人气,效果会更好。
所以娘亲这些日子,带着它去买菜赶集,聚了许许多多人气,现在给你。
愿你生产顺利,母子平安。
你记住,无论何时,我们一家人,都在这里等你回来。”
如若不知道霍矜的真实身份,她可能不答应让他带走楚鸢。
但现在……没办法的。
一个假太监真提督就已经让楚家上下提心吊胆,若还是皇子,那她家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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