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的主要收入来自花大叔的工资。花大叔有一手做木工的好手艺,平时四处盖房子。最近这段日子,花大叔在县城里接了个大活,已经在县城里干了两个月了,由于工期很赶,无法赶回来收稻子。昨天晚上,夫妻俩通电话的时候还在发愁家里的两亩稻田要怎么办,没成想,现成的帮手就送上门了。
吃饭的时候,众人和花婶聊天。
程允安问:“花婶,咱们村子里稻子还是人工收割吗?怎么不用机器啊?机器多方便省事啊。也不用家家户户都买,村里有一台大家轮着用也好啊。”
“害,没那个条件。”花婶摆手。
“是钱不够吗?”桑落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我可以捐赠几台,下午就能送到。”
“哎,不用不用!”花婶忙阻止,“不是机器的事,就算买不起,现在也能去租,也不贵。我们村主要是因为没路,机器开不进去。”
“没路?”萧寒仰着脸想了想,“好像是哦,农田周围的路都太窄了,车子开进去确实有些勉强。”
“是啊。”花婶说,“我们村的田基本都这样的,车子开不进去,就算有机器也没用。”
夏稚忍不住问:“那修一条能开机器的路呢?”
“是计划修来着的,不过村里没啥钱啊。”花婶摇头苦笑,“两年前就说要修路了,到现在还没影呢。”
“这样啊。”桑落托着腮,另一只手搭在桌面随意轻敲着,若有所思状。
夏稚和程允安相视一笑,看来很快,这个问题也不再是问题了。
吃完饭,大家稍作休息,就又一头扎进了农田里,继续忙活。
下午的时候,牛婶和庆祥婶也过来帮忙,牛婶还带了自家那口子。牛婶和庆祥婶家的条件比花婶家要好很多,而且两人的孩子每个月都会给他们打钱,两家如今已经不种水稻都买现成的了。所以每年两人都会来帮花婶。
有了牛婶他们的加入,效率比起上午又明显提高了。夏稚他们继续割稻子,牛婶和她家男人就给稻谷脱粒,庆祥婶和花婶负责装袋。大家分工合作,配合默契,下午四点的时候总算是全部忙完了。所有人都累得满头大汗,后背都汗湿了。
“太谢谢你们了,”花婶紧紧抓着夏稚的手,感激不已,“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大家辛苦了,花婶谢谢你们。今晚上花婶给你们炖只鸡,大家好好补补。”
今天中午,花婶为了招待他们已经宰了家里一只鸭,夏稚有些于心不忍,就想拒绝。
“不用了花婶,你平时也很照顾我们,我们正愁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呢。真的不用客气了。”
“那怎么行。”花婶不赞同,“你们今天可是帮了我大忙呢,要是就我一个人,这么大块田可有的忙了……哎呀,你花大叔给我打电话了,先不说了,今晚必须来家里吃,知道不?”
夏稚还要再说些什么,但是花婶已经乐呵呵接电话了。
“喂,武祥啊,稻子收完啦!五个小伙子可能干了!一天就把所有稻子都割完啦!你也不用回来了,安心留在城里盖……啥?!武祥出事了?”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花婶的话吸引了过去,表情严肃地看着她。
花婶脸上没了血色,神色惶急地问,“怎么回事啊?他咋了?严重不?……好好好,我马上过去,马上过去。”挂电话的时候手都在抖。
大家都围了过去。
牛婶紧张地问:“怎么了?武祥出什么事了。”
花婶急得眼眶通红,声音颤抖地说:“武祥晕倒进医院了。”
“什么!严重吗?”牛婶一惊,但很快冷静了下来,“你赶紧去医院,这里不用管了,交给我们来就行。现在走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客车,抓紧!”
“嗯。”花婶六神无主,红着眼眶回家拿钱了。
庆祥婶望着花婶仓皇不安的背影,低下头,伸手摸了一把泪,心疼地念叨:“咱们阿花是什么命哟,儿子女儿都是在医院没的,现在男人也进医院了。也不知道武祥能不能活着出来。”
牛婶赶紧用手肘怼了怼:“别瞎说!武祥不会有事的。”
“哎,希望吧。”
大家听着两人的对话,心情都有些沉重。
桑落突然扭脸冲着岸边喊了一声。
“徐天!准备车子!”
花婶换好衣服,背着一个小布袋从家里跑出来,锁了大门就要去村口坐车。一出院子却见一辆车子停在他家门口。
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夏稚从车里下来。
“花婶,我们送你过去。上车吧。”
“啊……好、好。”情况紧急花婶就没有推辞,钻进了后座。
车里还坐着桑落和蒋知夏,以及跟拍摄影和导演。开车的是蒋知夏。
花婶坐在桑落身边。桑落给她系安全带边安慰道:“花婶,不用担心,花大叔不会有事的。田里允安和萧寒也会帮忙。”
“嗯。”花婶依然心神不宁。
其实大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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