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靠在阳台护栏上,边喝酒边安静欣赏夜景,谁都没说话。
蒋知夏的家在30楼,这个高度正好是欣赏夜景的最佳视角,仰头可见夜幕星垂,低头是连绵成片的城市霓虹,自然光影和摩登现代的界限在此处消融,将两处空间合二为一。
夏稚的家不如蒋知夏家楼层高,星空距离太远,伸手不可及;离地面太近,烟火气虽足,听多了却也令人心烦意乱,远不如这里,就连从鼻尖略过的风都能轻而易举带走所有负面情绪。
夏稚双手搭在栏杆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微凉的风从面颊上抚过,空气中似乎还带着湿润的水汽,心情缓缓平静了下来,嘴角却慢慢扬起。
他闭着眼睛,因此没有看到,身边的蒋知夏侧过脸,就这样静静注视着他的侧脸,一眨不眨得看了很久,温柔的爱意一点一点铺满了眼底,却又在他睁眼的一刹那尽数退散。
夏稚深吸一口气,也不知30层楼的高度让他有些缺氧,还是酒劲上了头,他觉得脑袋开始有些发晕。他用力晃了晃脑袋,似乎又恢复清明了,不自觉想起了那天听萧寒他们说起的蒋知夏和qb的许沅的事。
关于这件事,他一直很在意。因为蒋知夏虽说平时性格确实比较闷,却不是个冲动易怒的人,想要激到逼他动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他难免会好奇当年他们之间就是发生了什么。
他也曾问过桑落他们三个,但是蒋知夏和许沅发生争执的时候他们并不在现场,是听到他们打架的动静才匆匆赶过去的。当时现场一片混乱,他们忙着帮蒋知夏打架,也没来得及问,等事后再去问,蒋知夏却不肯透露一个字。
不过据桑落回忆,当时打群架的时候,混乱之中他似乎听到许沅提到了夏稚的名字,又跟蒋知夏说“只是开个玩笑这么生气干嘛”这类的话,所以夏稚猜测,蒋知夏和许沅打架说不定和自己有关系。
桑落见他这么在意就建议他亲自问蒋知夏,还说如果是自己想知道,他也不会瞒着你。夏稚却犹犹豫豫,一直鼓不起勇气问。今晚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一直想起这件事,越想就越是疯狂地想知道真相。
夏稚紧了紧手心,手里的易拉罐出现轻微变形,犹豫着开口问身边的人:“你当年为什么会和许沅打架?”
他刚问出口就见蒋知夏的眉心出现几道浅浅的褶皱。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没说的必要。”蒋知夏微微低沉下去的语气却完全不像那番话般淡然无所谓。
夏稚转过脸不满地看他:“你不想说那我自己猜了?和我有关?”
身边人眉心的褶皱又深了一些,表情也变得阴沉。
夏稚心里就多了几分肯定,接着问:“许沅是不是提到我了?他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蒋知夏此刻的表情阴沉如水,就连眸中也透着瘆人的寒意,这股怒意却不是对着夏稚发地。面对夏稚时他强行压抑住盈满胸腔的愤怒情绪,尽力用平静的语气说:“你别问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是许沅欠揍就行。”
夏稚倒是意外,能让蒋知夏主动说人欠揍的那一定是真的很欠揍。这样看来许沅也是自作自受,被蒋知夏暴揍并不委屈。
蒋知夏这么不想他知道估计许沅当初确实没说什么好话,他也就没再接着问。
夏稚喝了最后一口啤酒,将空罐子扔进垃圾桶,搓了两把微微发烫的脸颊,对蒋知夏说:“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天一早还要陪花大叔去医院。”
“嗯。”蒋知夏也将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跟着夏稚走进客厅,径直在沙发上坐下,“晚安。”
“晚安……”夏稚看着逼仄的沙发,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能把那句邀请他去主卧睡的话说出口。
看着蒋知夏抖搂开薄毯在沙发上躺下,他有些烦躁地搔了搔头,一脸郁闷地回到卧室。
夏稚在蒋知夏的床上躺下,身上盖的被子,脑袋底下的枕头都是他的专属物品,让他有种被蒋知夏的气息包围的感觉。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蒋知夏的身影,在两米大床上辗转反侧了半个多小时才勉强有了些睡意。
睡得迷迷糊糊间,夏稚隐约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动静来源好像是卫生间,估计是蒋知夏起夜了,就没有在意,又闭上眼睛准备接着睡。
然而他刚刚闭上眼睛,房门却被打开了,顿时又惊醒了。他撑起身子朝门口看,就见一个身影摇摇晃晃走了进来,没有开灯,摸着黑熟门熟路地朝床边走来。
“你怎么进来了?是不是沙发睡得不舒服?”
蒋知夏不打招呼就进来让夏稚心里有些不满,无奈这本身就是他的卧室,自己似乎也没立场生气,只能用一个委婉的方式提醒他走错地方了。
蒋知夏也不知道是没听到他说话还是装傻充楞,默不作答,径直走到床尾,甩了拖鞋就直接从床尾爬上来。
夏稚惊得直接坐了起来,终于忍不住生气了:“你自己说要睡客厅的,现在又反悔了吗?”
蒋知夏依然不做解释,动作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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