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茸的暖水袋,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
谢寻乐用暖水袋捂着小腹,发自内心地说:“你家人把你教的很好。”
程晏刚想说话,门铃响了,他大步走到门口接过药店的袋子,回来递给谢寻乐,“先吃药。”
药效开始发作,谢寻乐开始有闲心盯着四周乱看,餐桌上扔着一个黑se塑料袋,是程晏回来时手里提的,她抬抬下巴示意,“我看看你买的什么。”
程晏的双耳泛起可疑的红晕,却仍强装着镇定,“没什么。”
谢寻乐看他这反应心里已经猜了七七八八,故意捉弄他:“我要看。”
他无奈地拿过袋子递到她手里,解开绳结,两个银蓝相间的包装盒露出来。
谢寻乐拿起一盒仔细端详着,不紧不慢地问他:“你买这个g什么?”
程晏知道她在明知故问,刻意岔开话题:“我手机静音,没听到你打电话。”
“嗯,”谢寻乐点点头,重复着自己的问题,“所以你买这个g什么?”
程晏安静片刻,闷声说:“我以为你是来······shang的。”
谢寻乐讶异地看他,“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她捡起扔在沙发上的挎包,从里面掏出一个方盒放在茶几,“打开看看。”
程晏疑惑地拿起,掀开盖子,银白se的表盘镶在黑绒布里,泛着冷光,他愣在原地。
谢寻乐跪坐在沙发上,双手还摁着那个暖水袋捂在肚子上,朝他笑得狡黠,“生日礼物。”
咔哒,咔哒——
指针在走。
扑通,扑通——
心脏在跳。
凌晨一点,程晏靠在床上第七次拿起手表端详。
谢寻乐没有待很久,在热水袋凉透之前就离开了他家。她确实像她说的那样,来这里只是为了给他送来生日礼物。
除了分别时一个短暂的吻,她没向他索要任何东西。
程晏摩挲着透彻的玻璃表盘,眼里露出些许迷茫,他弄不懂她的意思了。
可能在昨天之前还是懂的,她只拿他当随叫随到的免费玩具。
可是······
程晏垂下眼,长睫掩住眼底的纠结,人会给玩具送礼物吗?这是正常的吗?
她真的······只当他是个玩具吗?
抚0手表的动作一滞,程晏拿起手机发了消息:【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他对谢寻乐的了解少得可怜,他们接吻,za,下了床,他却只知道她的姓名和班级。
等了很久没有收到回信,程晏这才发现已经深夜,有点后悔不应该在这么没有礼貌的时间发消息。
谢寻乐显然没有这样的顾虑,她的消息在半个小时后传来:【这么关心我g什么,喜欢我?】
程晏看着消息一阵无语,他和她辩解:【你先送我礼物的】。
礼尚往来只是他从小就坚持的原则而已,他既然收下了礼物,理所当然应该回礼。
谢寻乐:【哦,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
程晏从小到达最不缺的就是别人的喜欢,夸奖,示好,靠近,情书。这些因素构成喜欢的表达式,俗套又规矩,引不起他的兴趣,但至少不会惹他反感。
谢寻乐对他做过什么呢?下药、威胁、强迫······
现在她居然说喜欢他?
程晏下意识想否定,她只是在骗他,这不是喜欢,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这句接近表白的话却让他不可抑制地心头一颤。
不过······真的是在骗他吗?
会不会是她并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正确的做法,只能用这样病态的方式对他。
意识到自己在为她开解,程晏心乱如麻,关上手机扔在了一边。
她的一个问句一个陈述句,他都束手无策,不知该怎么回应。
入睡之际他昏昏沉沉地想:他不可能喜欢谢寻乐。
他不会喜欢谢寻乐。
他不能喜欢谢寻乐。
——
程晏脑中天人交战的时候,谢寻乐和秦远星飞到了法国。
谢寻乐第一次出国是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秦远星给她办护照和签证,瞒着家人带她去了英国。
那是谢寻乐18年以来到过的最远的地方。
秦远星握紧她的手在l敦街区穿梭,娴熟地带她参观着名的景观,最后他们停在科茨沃尔德度过了静谧的八月盛夏。
出行的计划都是秦远星安排的,谢寻乐不愿意费时间去做各种旅行攻略,她把学业安排的井井有条,可是在玩乐这件事上她一直是随遇而安的态度。
在某些事情上,她很依赖秦远星。
她不用问他的计划,只需要跟着他走,他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下午三点他们在克特阿祖尔机场落地,接机的司机就等在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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