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坐的摩托车去的镇上,又乘了客车去市里。大概是这样吧,她记不太清楚了,只是偶尔会产生幻觉,闻到那gu封闭车厢里令人作呕的复杂气息。
寡言高大的男人牵着她的手在繁华的街区穿梭,递给她一串糖葫芦后语重心长地叮嘱她在原地等着,他待会儿就回来。
谢寻乐早就在前几天听到他们的谈话,她知道他不会回来。
当时她只是啃着糖葫芦点头,安静地目送他一步三回头,最后彻底消失在街角。
“嗯,”程晏目视前方,“那天下雪了吗?”
“雪很大,特别冷。”
——
进了门,谢寻乐让程晏先去洗澡。
程晏没说什么,进了厨房捣鼓,半晌端出半个西瓜,上面cha着一个勺子。
谢寻乐盘腿坐在沙发上,接过来在正中心挖了一口送进嘴里,果r0u冰甜脆爽,连籽都没有,是很完美的西瓜。
他又打开电视让谢寻乐自己选节目,空调遥控器、餐巾纸给她拿过来放在面前。做完这些,他终于进了卫生间,开始一丝不苟地清洗。
等他裹着浴巾出来,条件反s般看向沙发,那里空空荡荡,哪还有什么谢寻乐,只剩半个西瓜孤零零躺在茶几上。
他紧抿双唇,推开卧室门的动作有点急躁,看见床上熟睡的那个身影时无意识地松了口气,放轻了脚步朝她走过去。
衣服被她脱得乱七八糟扔在床上,她缩在被子里睡得很沉。
程晏把衣服捡起来扔进洗衣机,又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认真地搓洗起缀着粉se蝴蝶结的内k。
渐渐的,耳尖也爬上了一层粉se。
返回卧室时谢寻乐还是没醒,她的睡姿不好,侧趴着,冷白的rr0u被挤成一团,半截后背露在空气里。
程晏目光晦暗地盯着她光洁的背,俯身将被子朝上拉,盖住了她的肩膀。
无所适从地绕着床边走了两圈后,他咬了咬唇,最后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扯掉浴巾,躺在了她身边。
程晏的手不知如何安放,好几次抬起又放下。
他悄悄朝谢寻乐那边挪了一点,腿挨上她的,她顺势缠上来。
程晏怕吵醒她,一动不动地保持着这个动作,腿快失去知觉的时候谢寻乐翻了个身,钻进了他怀里。
程晏身子一僵,迟疑地、缓慢地抬起手覆在她的背上,搂住了她。
那颗近日因为等待而高高悬起的心终于安稳落地,他闭着眼沉浸在无限的满足中,由衷地弯起了嘴角。
自记事起,程晏就一直是一个人睡觉。
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程晏一觉睡醒,看着谢寻乐被乌发挡住的侧脸出神,被子下两具ch11u0的身t紧紧依偎着,她的胳膊贪心地缠着他的腰汲取热量,可是手脚依旧冷冰冰的,好像怎么也捂不热。
程晏0到一截细窄的手腕,火热的手掌掠过凸出的腕骨,将她的手攥住。
沁凉,柔软,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探入她微蜷的掌心,触到一层薄茧。他细细摩挲着粗糙的皮肤,抬眼望向窗外金光漫天。
手掌收紧,将她的手完全笼住,他用下巴抵上她的头顶,亲昵地蹭了蹭。
太yan在正在落山。
谢寻乐醒来时一片漆黑,温热的呼x1近在咫尺,她下意识抬手,才发现手被握住了,动弹不得。她转而用脚踢了踢被窝里的另一个人,“开灯。”
片刻后,床垫微动,“啪”的一声,房间亮如白昼。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谢寻乐视线有点模糊,旁边的人轮廓带着一圈柔光,0着上身靠在床头看她。
没人开口说话,谢寻乐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把自己摊平,“我饿了。”
程晏像是没想到她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反应过来之后就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想点外卖。
谢寻乐又发话了:“要吃你做的。”
她的眼神直gg盯着他,程晏只得实话实说:“我不会做饭。”
他住在家里的时候有专门的厨师做饭,上了大学后基本都是在外面吃或者点外卖,他虽然谈不上四t不勤,但确实有点五谷不分的意思。
“学啊,”谢寻乐扯过他的手拿到眼前细看,“不会做饭以后结了婚怎么办,贤惠男人才招人疼。”
程晏垂着眼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心里觉得好笑,没忍住说:“请个厨师就好了。”
谢寻乐捏住他的指头,看着那块儿被她捏得青红交错,说出的话没什么商量的余地,“可我现在要吃你做的。”
程晏知道自己拒绝也没什么用,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惹她不开心,他点点头:“好。”
说完,他想下床,又突然想起什么,别扭地和谢寻乐说:“你能不能先闭上眼。”
谢寻乐笑出了声,“脱光了钻我被窝,还怕我看吗?”
程晏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只能y着头皮下床,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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