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似的目光望向月牙儿。
“陛下,那我先回坤云宫了。”沈聆妤说话时,语气有些急。
谢观漠然地点头。
月牙儿赶忙过来推轮椅,带沈聆妤回坤云宫。
谢观立在原地注视着。
月牙儿弯下腰来,沈聆妤偏过脸凑近她小声地说着什么。两个人眼望眼,靠得那么近。月牙儿点头,拉了一下沈聆妤的手,沈聆妤回握了一下。
谢观眯起眼,眼底有危险的流光。
在这一刻,他真切感觉到,自己心里确实非常想把月牙儿做成骷髅灯。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全啦,明天见~
沈聆妤从净房出来,看见谢观冷着脸坐在窗下。沈聆妤意外地望向他,小心翼翼询问:“陛下还有事情吗?”
谢观掀了掀眼皮望过来盯着沈聆妤,眼神一转不转地盯着她很久。
沈聆妤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了他,也不敢问。她心神紧绷,等待着他或喜或怒的反应。
月牙儿从净房出来,她不知谢观在外面,猛地撞见谢观的眼神,她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怯声:“参见陛下。”
谢观这才将目光从沈聆妤身上移开,撩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瞥向月牙儿。
沈聆妤立刻警惕起来,急忙将她支开:“月牙儿,你下去煮茶。”
“是……”月牙儿绕着远退下去。
谢观看着沈聆妤对月牙儿的维护,突然低笑了一声。他问:“她可以,孤不可以?”
沈聆妤先绞尽脑汁琢磨一下谢观这话是什么意思,实在想不明白,才如实说:“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很好。”谢观点了下头。下一刻,他脸上浮在表面的那层笑淡去,冷着脸拂袖离去。
沈聆妤望着谢观大步出去的背影,眉心紧蹙,实在没弄懂谢观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从这一日起,一连多日,谢观都没有再来坤云宫,也没有召沈聆妤夜里过去。不用见谢观,沈聆妤自然轻松自在。可随着时日推迟,她心里也越来越不安。
她从不觉得谢观把她带回宫是真的想续夫妻情分。
她和他根本没什么夫妻情。
月牙儿端着晚膳进来,将膳食一一摆在桌上。她看向坐在窗前的沈聆妤,唤了一声,沈聆妤才回过神,挪着轮椅过来吃饭。
月牙儿将筷子递给沈聆妤,说:“我知道陛下为什么一连几日没过来了。我听小赵子说陛下这几日很忙,昨日召见大臣议事到子时呢。好像是前朝太子在北边重新建了个新朝,自封为帝。”
“陛下登基不过四个月,边地战事没终,朝内臣子要大换血,更别说还有潜伏的前朝余党,自然很忙。”沈聆妤语气平淡,“以后不要再向旁人打听事情。皇宫这样的地方,哪里都是耳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外面的事情和咱们没关系。”
月牙儿听沈聆妤这样说,她双手托腮歪着头望着沈聆妤。
“这样看我做什么?”沈聆妤小口吃着东西。
“您……没想过以后吗?”月牙儿问。
沈聆妤摇头。
她以前就总是喜欢幻想着以后,恨不得把七老八十的生活都提前设想好。跌了跟头才懂眼下这一刻才最重要。踏踏实实过好每一日,不必管未来。
月牙儿望着沈聆妤,眼睛里浮现困惑。明明沈聆妤就在面前,可是却好像离得很远很远。沈聆妤时常给月牙儿一种不真实感。
月牙儿吞吞吐吐:“其实我还听说康晟世子也跟在太子身边。”
“他不是一直都跟在赵睿身边吗?”沈聆妤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月牙儿睁大了眼睛望着沈聆妤,忍不住问:“您不恨他吗?不,他们两个!”
沈聆妤夹菜的银箸停在那里。
月牙儿很快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急忙说:“郡主,我说错话了!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吃饭!”
沈聆妤回过神。她说:“以后称呼要注意些,没有郡主也没有太子、世子。”
沈聆妤夹起一粒花生放进口中,仔细地嚼碎。
下午,魏学海突然带着宫人过来。坤云宫没有旁的宫人做事,吃穿用度都是宫人们按时送过来。这还是魏学海第一次亲自过来。
“给娘娘请安。”魏学海脸上堆笑,“咱家奉陛下的旨意,带着绣娘过来给娘娘量身裁衣。为过几日的冬至宫宴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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