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垂下眼睛看她。
没、没什么。
她慌神,冷不丁撞到桌子,还没等叫疼,喵的一声,妹妹从底下冒出头来,似乎怪她搅了清梦。
周时伸手抱了过来,妹妹挣扎两下又放弃,窝在他腿上盘成个舒服姿势躺下了。
这会儿倒很乖。他顺了顺它脊背上的毛。我之前一直想养只猫来着。
怎么没养?
腿有点麻,头有点晕,她起身坐上沙发,又拿了个抱枕斜靠住。
我女朋友对猫过敏。
他终于主动提起这个人,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背上有点硌,她抽出来,是罗文的相机。
两个人的空间,突然填满四个人。她将相机塞回沙发缝,直到看不见。
不过现在异地,也许可以养一只。
像是种耐人寻味的解释,她将双腿放平,离他后背很近。
窗外,风停了,有雨点断断续续地拍打玻璃。
要听音乐吗?她问。
好啊。他自顾自饮着,啤酒已经见底。
她拿出手机,连上音响,轻轻淡淡的日文流淌出来。
他听了一会,问:这是什么歌?很好听。
宝石。
她将手机递给他,腿随着侧身曲起,不经意地倚着他的后背,动作间有小小的磨蹭,燃起细密的升温。他没闪躲,她便更低头,只当是和他一起看歌词,大片的蓝发垂下来,遮住他半个臂膀。
歌词正滚动到:如宝石一般的你我们会在某处再次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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