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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眼泪(1 / 3)

浴室里的水汽争先恐后从她两侧缝隙钻出去,顷刻间,蒙上雾气的两张脸都逐渐清明。

文鸢瞪大双眼的同时还不忘裹紧浴巾,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背贴在冰凉湿润的墙壁上,面前人也没有停下脚步。

浴室本就不大,突兀地挤进来一个人,显得更狭隘了。

邬捷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头顶的淋浴蓬未尽的水滴滴答答砸下在她军靴上,晕出了灯光与她此刻的表情。

她姿态高傲站在文鸢的面前,犹如进盘的肉,准备大快朵颐。

身下的人瞳孔中倒影的全是震惊了,等到反应过来,挥在半空的手却被擒住。邬捷俯下脑袋凑近,人儿洗得白白净净,跟今天赛武发她的照片是两模两样,又香,和她天天泡在军营里的那些五大叁粗男人都不一样。

视线一点一滴滑下来,停在她的唇上。不是涂了口红,因为刚洗过,水蒸气令它看起来娇嫩红润,像一颗待人开采的红苹果。怎么看,和会所里那些围在她身边的女人也不一样。

美中不足的是,她在怕她。怕什么呢?她又不是坏人。

“别怕呀,我是个好人呢。”

好人?好人会这种情况下闯入吗?若不是她也是一个女人,早就尖叫了。

只是现在开不了嗓,因为此刻邬捷掐住她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端详,似乎在检查着自己的战利品,而自己还要捂着浴巾。她拗不过一个常年练兵的人力气,即便邬捷也同样是女人,两人的力气天差地别。

文鸢逃无可逃,那股莫名屈辱的感觉又来了,她感受到邬捷眼底遮不住的强硬,和魏知珩相同的手段。如果再没想明白,那么她就是傻子了。

她不敢动,“你能不能出去?我要穿衣服了,等我穿完衣服再跟你说好吗?”视线扫过摆在架子上的干净衣服。

邬捷笑了笑,松手,有些抱歉:“当然,我太唐突了。”说是一码事,身子却没挪开半分,反而压近一步,双手插兜的流氓站姿彻底将人卡在身下,还跟她聊起了天。

“跟我说说,魏知珩是怎么对你的?”

又近,两人脚尖已然对着脚尖,只需要抬一抬下巴,就能碰到她说话的唇。听见邬捷的话,文鸢顿住了,这样不舒服的姿势让她沉默了好几秒也没回答。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都说了不要怕我,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她再次抓起文鸢的手腕僵在半空中,对她的沉默很不满意。

文鸢的手腕真的太瘦了,抓起来僵硬,但这个角度。邬捷垂下了眼睫,里头的风景一扫而光。

瘦归瘦,还挺有料,至少该长肉的地方都没亏待。

邬捷缓缓垂下来,呼吸越来越近,唇瓣即将相触之时文鸢偏头避开。而距离太近了,唇瓣擦过的柔软触感像电流般闪过,麻得叫人受不了。

“太可怜了。”邬捷依旧维持着埋在她肩头的姿势未动,只侧头,唇再次贴近她故意偏开的脸颊,“像他这样用女人的眼泪来作威胁,我邬捷是做不出来的。”

浴室内的氛围逐渐灼热,喘息的声音也越来越沉闷暧昧。

抓住的那只手明显僵了下,邬捷勾唇,鼻尖全是沐浴过的香气,连带着此刻也觉得清爽。

“你说,对不对?”

文鸢闭了闭眼,那目光扫在她身上,又烫又执着,想忽视都难,于是空出来的手还在紧紧抓着浴巾。

“感谢您能帮我,我知道您是好人,否则也不会来投奔。”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然却被毫不留情打断,“我可不是做慈善的啊,你跟着我,当然要付出一点报酬。”

条件么…文鸢鼓起勇气转过脸来,对上她赤裸直白的视线,“我不想再落进他手里,如果您…”她顿了顿,即便毫无报酬和胜算也想试图谈这个不合理的条件。

“如果您愿意帮我的话,我可以当牛做马,或者献祭自己这条命。”

邬捷听笑了。她要这种毫无用处的东西做什么?能那么聪明从魏知珩手上逃出来的人会听不懂她的言下之意么?既然不是听不懂,那就是在装了。

嘭地一声,背撞在墙上的声音。她将文鸢压得再无可去,千钧一发之际,抓住浴巾的手松开,往一侧开水阀摸去。

哗啦一声,两人头顶的冰凉浴水阵阵砸落,冻得人直打颤。趁她分神的瞬间,文鸢猛地一把推开,捂着被水浇湿沉甸甸的浴巾往外跑。

人只踏出半步,就被一股力猛拽回来,再次砸在墙壁上。

文鸢疼得直冒泪,腰贴着墙壁瘫倒在地上,浴巾也要掉不掉地,被最后一丝力气可怜地捂着。

“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现在还没办法接受,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文鸢将姿态放得极低,只有拖延了才有回旋的余地。一旦邬捷不满,结果无非是两个,要么现在杀了她,要么是送给魏知珩。比起来,前者似乎都不是无法接受的了。

她如同渴求水的鱼儿,另一只手抓住女人的裤腿交换条件,企图拖延时间。

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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