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易京城防又完工来,箭楼也修葺一新。
本来易京城墙和箭楼都已经完工了,公孙瓒自觉可以高枕无忧。哪怕被陈昭耍了一顿,公孙瓒也只气了三日。
探听到陈昭掉头是去攻打曹操地盘,公孙瓒心中最后一丝被戏耍的怒气也消失殆尽。
这事闹的,他还以为陈昭是故意耍他呢,原来只是声东击西。早说陈昭目的是曹操,自己也就不用熬那几个通宵守城了。
初闻陈昭转攻曹操时,公孙瓒心情大好。他和曹操交过手,知道那小矮个的本事,公孙瓒觉得曹操比袁绍还强点。他乐得坐山观虎斗,巴不得两败俱伤,胜者也元气大伤,休养个三年五载。
跟他打仗时如白起再世、韩信复生的曹操,脑子“啪”一下就忽然没了!因为好色吃了大败?被人追得割须断袍?这狗日的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气得公孙瓒一边咒骂曹操,一边连夜起身加固城墙。
好不容易修完,刚想喘口气——晴天霹雳!曹操降了!
公孙瓒当场破口大骂,陈昭兵临他城下之时,他连先把自己全家送走,自己再自杀,宁死不降都想好了。曹操居然说降就降,风骨被狗吃了吗?
……于是公孙瓒又骂骂咧咧开始新一轮加固城墙,直到今日,终于又又完工了。
公孙瓒抬头仰望面前高耸的城墙,心中略微安顿了些。
“如此应当万无一失。”公孙瓒喃喃自语。
探子踉跄冲过来,他扑跪在地,喉间挤出嘶哑的喊声:“将军!昭明军三万大军已过界桥,距易京不足百里!”
“传令!全军撤回易京!”公孙瓒先是诧异,随后立刻反应过来,有条不紊调动兵马。
“把粮仓守死了!弓弩手全上箭楼!”
一刻钟后,公孙瓒立于城头,死死盯着城外空荡荡的旷野,脸色阴沉如铁。
两三日后,下面便会出现乌泱泱的昭明军。
“该死,陈昭怎会这么快……”公孙瓒暗骂一声。他以为陈昭至少也要等到今岁秋收之后才对幽州动兵。
别人都是等到秋收之后,怎么轮到打他,还没入夏就来了?
“谁人为将?”公孙瓒问了一声。
“启禀将军,敌军主将名唤张郃,曾随赵云征讨豫州。还有一副将名唤张辽,原本是吕布裨将,年前才投了陈昭。”公孙瓒手下的探子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手,在草原大漠上时常打探鲜卑人和匈奴人的情报,打探情报很有一手。
公孙瓒脸色更臭了,咬牙切齿,一掌拍在墙砖上:“竖子安敢辱我!”
他堂堂名震天下的白马将军,陈昭不亲自来也该派她麾下那个大将赵云或是吕玲绮来,如今派两个杂鱼来是什么意思?还真觉得这两个臭鱼烂虾就能打过他?
暮色沉沉,昭明军营中军大帐内牛油火把噼啪作响。
张郃、张辽、荀攸三人并排而坐,貂蝉立在舆图旁安排战术。
貂蝉素手轻抬,指尖划过丹砂绘制的陇山小道:“儁乂将军需领三千人在此处接应。”
“文远将军则带八百骑兵挑衅公孙瓒,公孙瓒此人自大傲慢,定会轻视我等。待到他忍不住出城追击,二位将军便一同将他打退。”
貂蝉狡黠一笑:“将他引出便是,无需与之硬拼。”
“公孙瓒此人,性情暴躁,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擅长突袭,最怕久战。”貂蝉侃侃而谈,“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将公孙瓒磨至筋疲力尽,再攻破便容易了。”
张郃点头应下,他只需接应,对他而言不算难事。
初次在昭明军帐下出勤的张辽则显得有些紧张,羞涩一笑,挠了挠头:“辽尽力而为。”
这还是张辽头回领兵担此重任,以往跟在吕布手边,多是负责些打下手的活,这还是头一次自己对上敌将。又一出道就是对上公孙瓒这等名满天下的名将,张辽心中不免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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