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如何猜得到呢?当初的事……不提也罢。可是如今……”
&esp;&esp;她故意停顿了下,才在妫越州的注视中继续道:“让我猜猜,那个女扮男装的人,是同你一伙的罢?我猜,她还是李尧风的侍妾,曾经弹坏了凤尾琴的女人。”
&esp;&esp;“我再问一问你,她是不是姓沈呢?”
&esp;&esp;“这跟你有甚么干系?”
&esp;&esp;松柏旁,沈佩宁再难忍受,一把打掉李尧风正欲触碰她肩膀的手,抿唇道:“既然你不肯告诉我如今明坤一事的内幕,又何必来关心我的‘三脚猫本领’?”
&esp;&esp;李尧风面色微沉,仍旧低声道:“你是我的夫人!当初你被那妖女捉走,可知费了阁里多少人手?”
&esp;&esp;这话不假,当初沈佩宁失踪,李尧风也曾分外忧心。因此才能一眼认出在台上作男装的她来,因顾及人多眼杂,勉力忍耐到人潮散去,他才来同她相认说话。
&esp;&esp;沈佩宁不为所动,闻言只板着脸刺道:“费的自然是旁的人、旁的手,半点也碍不着李阁主来这里比武招亲了。”
&esp;&esp;“你怎的这般同我说话?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李尧风一愣,转而生了怒意。从前沈佩宁性情怯弱柔顺,从不对他有过半分拂逆,如今却脾性大变了一般。方才同他相见,并无多少喜色不说,反而一上来就质疑明坤剑的当下所在。对他的问询也是不肯配合,神态间隐隐不耐。不过,李尧风思绪一转,想到她许是因为素非烟而心生醋意,那些恼火便也径自熄去了。
&esp;&esp;“琴儿,明坤一事……”他自以为明了她心,欲言又止,“你要信我!”
&esp;&esp;沈佩宁闻言只是皱眉,她再次退了一步,道:“那么我亦无话可说!”
&esp;&esp;李尧风怒火又起,忍不住斥道:“琴儿!你!你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何以如今行事如此悖逆?!”
&esp;&esp;说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定下情绪,低声道:“琴儿,明坤一事我自然会给你个交代,却不是如今!如今最紧要的——我只问你一件事,那妖女……身在何处?”
&esp;&esp;沈佩宁仍旧不去看他,拧着眉闭着嘴,一副油盐不进之态,只道:“无可奉告!”
&esp;&esp;“你!”
&esp;&esp;李尧风气急,心道无论如何却是要叫她开口了,于是神态渐渐冷硬。沈佩宁见状,仿佛有话要说,却只是警惕地按着剑柄,不肯有半分示弱。
&esp;&esp;也正在此时,有脚步声却正缓缓临近。李尧风冷面望去,见到来人却不免心中一惊。
&esp;&esp;第19章 “我有意试探,方才那使剑之人恐怕来路不正!”
&esp;&esp;“原来是楚兄。”
&esp;&esp;纵然心思百转,李尧风还是在第一时刻微笑致意。那来人原来正是如今铸剑山庄少庄主楚人修。他身负长剑,形容俊雅,同李尧风颔首后,便将注意力转向了一旁的沈佩宁。
&esp;&esp;“小兄弟打扰了,今日得见你这手剑法,实在利落!敢问尊姓大名?”
&esp;&esp;他言辞有礼,沈佩宁纵使心有戒备也不好冷待,正欲回答,李尧风却抢先道:“她正是我青州人士,也同我一家姓李的。”
&esp;&esp;楚人修一奇,便道:“哦?原来是李兄故交么?这样的俊秀青年,倒不曾听李兄提起过。”
&esp;&esp;李尧风哈哈一笑,解释道:“我原并不知道她背地里竟来了这里胡闹,还遣了许多人手去找!如今在此遇见,也是吓了一跳啊。”
&esp;&esp;楚人修摇头正色道:“李兄此言差矣。自来英雄出少年,小李兄使得一手好剑法,力克那点苍派赵靖汝取胜,实在精彩!何必过谦?小李兄——”
&esp;&esp;他简短将话说完,便又将话口递向沈佩宁,笑道:“在下楚人修,家住留州铸剑山庄,向来便对使剑好手心生钦慕!不知你这剑法可有名目?适才在旁观之,实在精妙!”
&esp;&esp;李尧风暗中皱眉,正欲开口,却发现胸腔处气息突见凝涩,声已被阻,心中大惊,只怕不知何时竟已遭暗算!想要示意,却见沈佩宁越过他径直开口道:“关你甚么事?”
&esp;&esp;这话一出口,不仅楚人修愣住,连沈佩宁自己亦是一怔。
&esp;&esp;不久前自听到妫越州笑声后,她便难免心生烦躁,心想着必定该找她出来问个清楚。哪知在应付完那素家管家之后,竟又被李尧风拦住。两人重逢,本该欣喜,可她一则烦忧于不知在何处窥视的妫越州,二则李尧风问话实在咄咄逼人,便叫她难以坦然将实情告之。现今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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