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伊瑟恩，坏消息。”她感官敏锐，动动鼻尖，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欧仁妮也在里面。”
&esp;&esp;伊瑟恩大惊失色，这实在有违常理。
&esp;&esp;他理解不了。
&esp;&esp;露维亚当然更理解不了。
&esp;&esp;龙是一对一结伴的长寿种族，简简单单。而人生短暂，被死亡焦虑和繁衍本能驱动，个体差异很大，社会风气也一时一个样子，人类很复杂。
&esp;&esp;阿利斯塔令她想起神王。
&esp;&esp;既然没有心甘情愿做神妻的，肯定也没有自愿做侍寝奴隶的。
&esp;&esp;她隐约觉出敌人早已结盟，无论神界、人间，都有强权暴政。祂们制造出一个地狱，然后自己也生活在其中，这到底有什么意思？她永远也想不通。
&esp;&esp;借着烟雾的遮挡，露维亚打开一道细细的门缝。
&esp;&esp;灯影中，阿利斯塔锋利的长相变得柔和，他曲着一条腿，慵懒随意。
&esp;&esp;“欧仁妮小姐，接下来，我会把宫廷交给你照管，希望我们之间不仅有婚约，还能成为亲密的朋友。”
&esp;&esp;欧仁妮尽量不去看那些女人，不去想她们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儿。一个错误的眼神，就会引来阿利斯塔的猜忌。
&esp;&esp;她坦荡直白，显得木愣愣的，只说屠龙的事：“陛下不必烦忧，放心出征就好。我向您许诺，在您离开期间，宫殿绝不会遭到任何破坏。而在您凯旋之时，我将向您献上恶龙的心脏，以此为贺。”
&esp;&esp;“是埃里克森卿在为你寻找宝剑，对么？”
&esp;&esp;欧仁妮答：“是的。我独身来到这里，只能拜托他帮我做事。毕竟，他是陛下您指派给我的骑士。”
&esp;&esp;阿利斯塔露出玩味的笑容，“我正要送个女奴给你。”
&esp;&esp;欧仁妮问：“可她们不是战士，能做什么呢？”
&esp;&esp;阿利斯塔扬了扬下巴，手指向她们中的一个。女奴立刻走近，跪在阿利斯塔的身前。他抽出了一把银亮的匕首，用刀尖在女奴的胸前缓慢地滑动，挑开她最表层的衣服。
&esp;&esp;冰凉的金属让女奴无意识地哆嗦了一下，白皙的皮肤上立刻冒出鲜红的血，像珊瑚珠。
&esp;&esp;欧仁妮一阵窒息。
&esp;&esp;她见过很多血，可这不是战斗。持刀者拥有绝对力量，他可以屠宰，也可以恶意满满地把玩。女奴不敢违抗，也无法逃离。
&esp;&esp;“她可以代替你做名门淑女不擅长的事情。”阿利斯塔意味深长地说。
&esp;&esp;受辱的神色一点点爬上欧仁妮的脸。
&esp;&esp;她的大脑嗡鸣着，试着说服自己继续演下去，做出困惑的样子，装傻，假装没听懂。
&esp;&esp;或者感谢国王陛下？感谢他善解人意，给自己准备了这样的女奴，可以帮一个呆板、不解风情的女人服侍她的丈夫。
&esp;&esp;意识到自己并不具备忍耐的美德时，欧仁妮已经冲动地站了起来。
&esp;&esp;下一秒，理智回归了些许，她低下头，恭敬地请求：“陛下，谢谢您的恩赐。我一直没有称心的侍女呢，我这就把她带回去。”
&esp;&esp;阿利斯塔收起武器，哈哈大笑。
&esp;&esp;“你果然很特别，欧仁妮小姐。原谅我，我不该这样考验你。”
&esp;&esp;“我不明白，陛下在考验我什么呢？”
&esp;&esp;“性格，你的性格和埃里克森卿很像。”
&esp;&esp;他反复提到埃里克森，如啄木鸟在敲打树干，寻找薄弱之处。
&esp;&esp;“我不了解这位骑士，但我相信陛下的判断。”欧仁妮谨慎地回答。
&esp;&esp;“别紧张。”他安抚地说道，“我身边围绕着很多蠢货，而你们忠勇诚实。我很喜欢。”
&esp;&esp;他几乎永生不死，短时间内，根本不需要后代，更别说一个管束他的王后。欧仁妮沉不住气又心软，刚刚好。
&esp;&esp;隔着门，伊瑟恩在不可控地发抖。
&esp;&esp;对门内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太熟悉了。阿利斯塔欣赏别人的恐惧，拿欧仁妮在乎的事取乐，强迫她观看同类受苦……
&esp;&esp;他捏紧拳头，指甲无意识地嵌进手心，比疼痛更加清晰的感觉是恨，是对彼时无能的愤怒。
&esp;&esp;露维亚没有安慰惊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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