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惊叫了一声后连连后退,见其他人都不以为意,还是重重地吞咽,甚至有了想跑的冲动。
&esp;&esp;镜面里的画面还在继续,里面静静坐着一个女人,她背对着镜子正在梳头。
&esp;&esp;她的头发又浓又密,垂到她的腰际,她也极有耐心,一直不厌其烦地梳头。
&esp;&esp;她在镜子里梳了两盏茶的时间,他们也跟着看了这么久。
&esp;&esp;这时镜面里逐渐出现了光亮,邱白很快辨认出来:“是火!”
&esp;&esp;女子在这间房间里拼命地敲门,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门都没有开,她想去开窗,窗户竟然也稳稳不动。
&esp;&esp;在她近乎绝望之际门开了。
&esp;&esp;打开门的是一个男人,他脸上有着微笑,一步步走向女人。
&esp;&esp;女人看到他之后没有任何喜意,而是惧怕的模样,一直后退。
&esp;&esp;她还试图跑出门去,可却撞到了无形的屏障。
&esp;&esp;两个人似乎在说话,可惜在看镜面的其他人听不到声音。
&esp;&esp;“这个男人的笑好奇怪……”李承瑞看着镜面里的男人一阵不舒服。
&esp;&esp;男人一直在笑,可却是木讷且僵硬地笑。
&esp;&esp;他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唇角翘起弧度,眼睛眯着的大小也始终如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个女人,如同一张假面一样。
&esp;&esp;被提醒后邱白也发现了,突然惊呼了一声:“他出现这么久,没眨过一次眼!除了说话时,嘴也都是咧得一模一样。”
&esp;&esp;听到他们的议论声,引路男人也强忍着恐惧凑了过来。
&esp;&esp;那镜面是铜黄的颜色,画面看得也不真切,可他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是、是杨林!那个女的是他的亡妻,就是死在这个房子里了,被火烧死的。”
&esp;&esp;“你看着这个杨林觉得奇怪吗?”江岑溪指着镜面道。
&esp;&esp;引路的男人仔细辨认:“是一个样子的,但是……表情确实很诡异。”
&esp;&esp;在他们说话时画面已然消失,能够展示的只有这些。
&esp;&esp;江岑溪扣住镜子,低声道:“这个镜子的主人死得很冤,所以留下了镜子想要等待有缘人知道她的委屈。”
&esp;&esp;“有冤屈?”引路男人看到这个画面也很难不猜测什么,陷入一系列联想中久久不能回神,“究竟能是什么事情,能让杨林烧死他的妻子?他们二人感情极好,因为杨林的母亲强势,总是欺负他的妻子,他便单独建了这栋小楼独住。
&esp;&esp;“在他妻子去世后,他娘还到处说是亡妻没福气,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没多久便要帮杨林再找一个妻子,杨林没同意,一气之下还和母亲决裂了。”
&esp;&esp;江岑溪听完轻声回答:“可能正是因为他们感情好,女人才能发
&esp;&esp;现她男人的不对劲。男人见她怀疑了,干脆杀人灭口。”
&esp;&esp;“杨林不该是这样的人啊……”引路的男人没想清楚其中的不寻常,只是一脸难以置信地感叹。
&esp;&esp;李承瑞在此刻问道:“你和杨林很熟?”
&esp;&esp;“他以前也是县衙的,妻子死去后他伤痛欲绝,干脆辞了差事归隐田林了。”
&esp;&esp;李承瑞追问:“他的妻子死了多久?”
&esp;&esp;“有三年了,当时老道长还在,还被他娘请来做过法事,毕竟被烧死的怨气重。做法事那天我也来了,杨林那时确实很不对劲,对老道长的态度也差到了极致,中途便跑了。我那时没多想,只当是他伤心过度。”
&esp;&esp;邱白似乎听懂了:“老道长来做法事,他怕老道长发现他的不对劲,所以跑了吧?之后呢?”
&esp;&esp;引路的男人很是惭愧:“之后我也没太关注过他。”
&esp;&esp;江岑溪在此时问道:“你可知道他如今住在何处?”
&esp;&esp;“知道!也是巧了,他就住在我们要去的村子里!”
&esp;&esp;江岑溪思量片刻后,问道:“附近可还有可藏人的地方?”
&esp;&esp;引路的男人仔细思考后回答:“没有了,只有这一个地方。”
&esp;&esp;她立即做出决定:“带我们去杨林家。”
&esp;&esp;“好。”引路的男人回答得战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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